比起剛認識戚硯時,現在的青年要活潑的多,從前那個看著木訥老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人,如今倒是皮實了很多,多了幾分二十歲年輕人該有的氣息。
褚行舟和戚硯在后座玩鬧了半晌,車子一路開到了特殊處理部大樓下的停車場。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于全飛耳觀鼻鼻觀心,盡量讓自己不要講目光落在一旁的戚硯身上。
原本上車時重新扎起來的頭發又亂了,戚硯脖子上還多了點真正的痕跡,怎么看都是他口中那個禽獸隊長給干的。
只有一個人知道真相的小于覺得自己過得實在是太辛苦了。
回到辦公室,戚硯就和褚行舟開始商量明晚的部署。
韓勝明晚帶他去的地方大概率就是那個酒吧,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李蓮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級別肯定比韓勝要高,當初在酒吧,聽她的口氣,她手里還有好幾條線。
這一去,肯定要跟武達碰面。
當初在實驗室,武達是見過戚硯的,還差點將他悶死在那個透明的器皿里。
但戚硯從一開始交代的消息都是真的。
他在特殊處理部工作的身份是真的,褚行舟說他是老婆的身份是真的,他被家暴的事情,也是“真的”,在外人眼里,這就是一場強取豪奪。
武達或許會懷疑戚硯的身份,但戚硯是誰
他可是擁有強大的精神系異能,沒有對韓勝下手,是因為韓勝還不夠格,等順利進入酒吧,只要控制住武達,哪怕只是種下一顆小小的種子,順著武達這條線,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董遵。
只要能跟武達見一面。
戚硯靠在桌子上,并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
白菲菲現在已經完全信任他了,他也不算是騙,也是真心對那個小姑娘好,只要再磨一磨,這小姑娘應該很快就能將自己知道的消息給和盤托出。
有武達,有白菲菲,還有叛變的沈軍,董遵找出來是遲早的事情。
可褚行舟并不放心,他正在看周圍的地圖。
“附近的幾家店里,我們安排了人員在里面當營業員,他們一直都在監視著酒吧的動靜。”
“這酒吧是從晚上六點營業到早上六點,夜里人還不少,但這兩周,他們找出了幾個經常出入的熟面孔,這些人的身份也已經都調查出來了。”
“現在可以確定線下購買試劑的人也鎖定了幾個,順著這些線索,可以查到的東西很多。”
戚硯撐著桌子坐在上面,兩條腿晃悠悠的“所以你覺的,我實在沒有必要冒這個險,還特地假裝什么臥底”
褚行舟雖然沒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戚硯不明白褚行舟的這種擔憂是從哪里來的。
他撐著桌子從上面跳下來,猝不及防地抬手,一拳揍向褚行舟。
褚行舟下一刻就避開了,但是戚硯不依不饒,
兩人在這個空曠的大廳內打了起來。
如果有人在這里,他將會見到一場非常精彩的較量,兩個人都是頂尖的異能者,你來我往之間,一拳一腳都是極為賞心悅目的,這種近乎教程式的搏擊,可以直接安排進教科書的那種。
兩個人都來了勁,大概是找到了那種旗鼓相當,誰也不讓誰的感覺。
直到雙方都出了一身汗,戚硯這才錯開步子,一把抱住褚行舟的腰,摁著人一起倒在了身后的地板上。
“褚行舟,褚隊長,你覺得,我這個格斗,能打幾分。”
褚行舟已經卸掉了所有的勁道,任由青年趴在他的身上。
dquo九十九,滿分怕你驕傲。”
戚硯“那你在擔心什么事實上,這才只是我其中一項能力,褚隊,我才是那個最大的危險。”
盡管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褚行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轉變的心態,大概是那天安寧醫院以后,那件帶血的衣服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