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是何時出現在那里的,這么細小脆弱的一根桿子上面,這人卻如履平地一般,站的穩穩當當。
這人臉上帶著一個面具,塑料的鬼面具,就像是街頭小販賣的那種玩具面具一樣。
最惹眼的是那頭在風中飛揚的銀色頭發。
“這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老朋友。”
幾個人抬起頭,那個土遁術的異能者面色大變,幾乎驚懼地說道“是你”
他聲音都變了調子“先生,就是他,那天在橋底下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差點殺了我。”
董遵抬起頭,目光穿過那張幾乎不值錢的鬼面,跟人對上了目光。
記憶異能瞬間發動,甚至沒有一絲的預兆。
他在讀取銀發男人的記憶,甚至試圖控制他的思維。
記憶讀取異能是極為罕見的一種異能,在這樣的異能者面前,所有人的思想都近乎是赤裸的,過去現在,那些被隱瞞的,或者不為人知的過往,都將在記憶異能者面前毫無保留。
兩個人的目光穿過海風,穿過船頂并不算多么明亮的燈光,就這樣相對。
董遵輕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將對我毫無保留。”
可就在那一瞬件,他產生了一絲絲的恍惚,這抹恍惚急不可查,快到像是一種錯覺。
土遁術異能者對這人的恐懼幾乎是他出現的一瞬間就達到了頂峰,哪種全身都被禁錮不受控制的感覺此時此刻,還記憶猶新。
他們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先生的身上。
只要控制住了他,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他是最鋒利的一把刀。
董遵dquo從上面下來,乖乖聽從我的調遣。”
銀發男人從旗桿頂端一躍而下,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這人身上的白襯衫有些眼熟。
聽了,他聽到了自己的命令
董遵內心狂喜,眼中迸發出強烈的興奮。
樓下傳來的打斗聲越來越激烈,間或有人從上面掉下去,落在海水里。
再往下,原本來參加拍賣會的賓客們已經都亂了,尖叫聲,吵鬧聲交織在一起,上演著一出令人心驚的鬧劇。
董遵輕聲地發號施令“乖,現在,給我將褚行舟捉上來。”
銀發男人腳步頓了頓,似乎在思考這個指令。
董遵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樓下那個瞎子,給我帶上來。”
銀發男人終于動了,只是,下一瞬,他出現的地方卻是董遵的面前。
沒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動手的,等他退開一步的時候,他的兩只手里分別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動彈不得,如同被封印了一般,不光如此,連異能都用不出來。
他歪過頭,輕聲笑了笑“讓我捉人,你也配。”
話音落下,他頓時收緊了手,片刻的功夫,剛才還硬氣無比的兩人就這么軟綿綿地癱了下去。
戚硯往前走了一步,近乎溫柔地說道“下一個,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