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沅身形拔地而起,無數尖銳的冰凌在他身后形成一個個冰錐,隨后毫不猶豫地朝著戚硯飛射而去。
“過后跟你算賬。”
戚從禮企圖從戚硯的圍攻中脫身。
冰錐上蘊含著極強的力量,飛射而來,周遭的空氣都被冷凍住了。
戚硯并不在乎,甚至連頭都未曾回,反手劈過一刀,紫色的火花閃動,一股更加強勁的力道反彈過去,與冰錐碰撞的瞬間,產生了巨大的爆破。
力量與力量的碰撞,就看誰更強大一點。
王斯沅從未與戚硯交過手,這一刻,他直面著這種撲面而來的壓力,竟是一絲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被這反手而來的巨大沖擊波給掀飛了出去,猛地撞擊在了背后的大樹上。
大樹攔腰折斷,王斯沅經受不住這種撞擊,猛地突出一口血來,五臟六腑在這一刻搬了家。
只是一擊,一擊而已。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恐怖的力量,他怎么會這么厲害,難道他們已經研制出了更強的藥劑嗎
王斯沅想不明白,可他在這一擊之下,竟是爬不起來了。
他一直都以為戚硯是依附著褚行舟存在的,也從來沒有正視過這個男人,這一刻在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就在戚硯反手對付王斯沅的這一刻,戚從禮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突破的地方,身形飛速地移動,跳出了包圍圈。
戚硯隨后緊跟而上,刀光閃過,兩個人跳躍間已經離開了小區。
與此同時,褚行舟抽出了厚重的長刀,刀身的血順著刀刃滾滾而下,凝結在刀尖上,最后落入土地中。
雙胞胎在不可思議的對視中倒了下去。
他們已經是a級異能者了,為什么還會敗的如此之快。
褚行舟轉頭,周圍的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可卻沒有了戚硯的身影。
“阿硯呢”
“他去追那個人了,往北去了。”
褚行舟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
戚硯和戚從禮兩個人速度極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離開了龍城的市中心,朝著郊區的方向追過去。
龍城的郊區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農田,上面還有鐵路,高速公路交錯在一起。
深夜的高速公路上也依舊不少人,大多數都是大貨車,燈光將整個高速公路照的透亮,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擦著高速公路旁,重重地落在了路下面的田地里,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隨后另一個身影隨之落下,手中的長刀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路過的人只是聽到一聲巨響,卻什么都沒有看見,這深更半夜的著實有些嚇人,只好猛踩油門,從這地方飛快地駛過去。
高架下面的田地里,戚硯的長刀已經架在了戚從禮的兵刃上。
戚從禮用的是一把通體漆黑的斧子。
戚硯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手底下確實一點也不客氣,長刀的邊鋒逼近對方的面頰,好像只要稍微卸了勁道,這長刀就能從他臉頰上劈下去,將人給一分為二。
戚從禮深陷在泥地里,這個時候,那張一直都好似淡定的臉上才裂開了一些縫隙,眼神沉沉地看著這個與自己一脈血緣的兒子。
“你準備殺了我嗎”
戚硯不說話,眼神里黑沉一片,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快要招架不住的戚從禮突然彎起嘴角,迫在眉睫的刀鋒眼看著就要將他的腦袋給劈開,一股颶風從背后襲來。
戚硯眼神一收,以一種極為刁鉆地角度原地跳起,向后彎起的腰從那道颶風上越過去,某種印出偷襲之物的身影。
是巨蟒,是那條已經在深淵里被他給徹底殺死的巨蟒。
這東西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么還會出現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