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的咒靈向少年襲去,成功切碎了對方的帽子。
精致的綠色帽子被觸手絞了個粉碎,布片晃晃悠悠地從空中落到水面,少年看著水面上的碎布,仿佛受到了致命打擊。
沒有帽子的他是不完整的他。
禪院真希不知道他在胡扯什么,剛剛心底升騰起的驚詫贊嘆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感到十分無語,只能用“天才總會有些怪癖”來說服自己。
沒錯,天才。
她不知道這個少年出自哪個學校哪個世家,或者他其實是自學成才的野生咒術師,總之,少年毫無疑問是個天才。
在他被同伴安慰恢復斗志之后,少年展現了堪稱恐怖的實力。
他彎弓搭箭,下一刻,尖銳的呼嘯聲仿佛野獸在耳畔嘶吼。
一箭。
與咒靈龐大的體型相比,小到微不足道的一箭。
卻仿佛千軍萬馬踏水而來,帶起雷霆萬鈞之勢。
一箭分開水體。
一箭切斷空氣。
一箭刺入身軀。
隨后,被壓縮成箭矢的風釋放天性,極致的風力,極致的風速,帶來極致的破壞。
等禪院真希回過神,領域已經消失,露出二樓全貌。
她眨眨眼,竟有些恍惚。
結束了。
就這么簡單,只是一箭而已。
這個實力難道是特級咒術師這么年輕的特級咒術師
她剛剛氣上頭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們是來春游的嗎”,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實力暫且不知,但對少年而言,可能確實和春游差不多。
禪院真希“謝謝你們幫忙了不對,這里應該還有個詛咒師”
熊貓“還有一個酒吧員工在二樓。”
“鮭魚。”
“那個員工已經死了。”
“至于詛咒師,你是說他”中原中也指著暈在腳邊的男人,“剛剛這人鬼鬼祟祟想溜走,被我一腳踹暈了。一時沒控制住力道,你們要審問的話只能等他醒過來喂,別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都碰啊”
他眼睜睜看著溫迪趁他一時不注意,蹲下身神神秘秘地戳了下詛咒師的臉,中原中也一時沒控制住,吐槽完之后才想起來溫迪又聽不見。
這人估計也不會讀唇語,不然也不會把他安慰的話和解釋紙筆掉水里的動作,當成了“要給他縫一個新帽子”。
中原中也,前擂體街一霸,現港口afia干部,一雙手干的向來是生殺予奪的事,縫縫補補這樣精致的細活,他以前從未干過,現在也不可能干。
等一會再跟他解釋清楚吧,或者帶他去店里買個新帽子。
比起帽子,中原中也更在意的是溫迪能夠祓除咒靈這件事。
他以前出差的時候,和咒術師打過交道,港口afia的情報庫里有關于咒術界的資料,當時的中原中也翻看過后,覺得咒術實際上就是異能力的另一個稱呼罷了。
直到后來他遇見了咒靈。
單論戰力,中原中也可以肯定地說他能把那個咒術師和咒靈吊起來一塊打,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無論他怎么打,哪怕用重力將咒靈壓成了一張餅,他都無法徹底消滅咒靈。
最后是看不下去的咒術師出手,親自祓除了咒靈。
中原中也之前理所當然地以為溫迪是異能力者,但從如今的情況看,是他先入為主了。
森首領曾經也動過招攬幾個咒術師的念頭,理由很簡單萬一哪天大樓里出了個咒靈呢萬一咒術界人手不夠,不能及時派人來解決呢
可惜咒術師要么為世家服務,要么聚集在咒術學校或協會,聽說最近還有個盤星教,似乎高層都是咒術師,剩下的野生咒術師,對港口afia的工作似乎都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