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鑒定,失敗。
星野望眼前一暗。
世界仿佛披上了墨色的紗,周圍的建筑扭曲變形,如旋轉的萬花筒般光怪陸離,稍不留神就會被吸進旋渦內。
已經是晚上了嗎
走廊昏暗無光,只能看見幾個模糊的身影,星野望費力地眨眨眼,那幾道影子又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黑暗中,不見蹤影。
走廊一時間空空蕩蕩,星野望向前走了幾步,耳畔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
是微弱的童聲,在斷斷續續地喊痛。
“痛好痛好痛啊”
痛到聲音都在顫抖,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無法發出,如果不是仔細聽,甚至不知道在說什么。
星野望循著聲音看過去。
一個孩子蜷縮在角落,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指節用力到泛白,好像這樣就能汲取溫暖,減輕身體上的疼痛。
黯淡的光線模糊了他她的面貌,只有一聲聲帶著哭腔的痛呼如針般刺入大腦,在星野望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別哭了。星野望張了張嘴。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發聲,耳邊好像有自己的聲音,又好像沒有,只有孩童顫抖的聲音依舊清晰,時斷時續地說著好痛。
好痛。
星野望向孩童走去,周圍的景物越來越晃眼,步伐也越來越沉重,抬腳似乎都成了一件費力的事
幸運鑒定,成功。
腦海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說話,但他聽不清,視野內只容得下一個單薄纖細的身影,星野望伸出手,像父母安慰生病的孩童一般,撫上他柔軟的發絲。
“很痛吧,”星野望注視著他漆黑的雙瞳,“我聽到了。”
夢野久作怔了一瞬。
這個人在說什么
聽到自己在喊痛
真是莫名其妙胡扯什么他明明他明明
明明
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的吟游詩人站在他面前,碧水似的瞳仁中倒映出他的面容。
包括溢滿眼眶的淚水。
“很痛,”夢野久作抱緊懷中玩偶,被繃帶固定在手臂上的刀片在壓迫下更深地刺入血肉,傷口汨汨地涌出鮮血,“很痛。”
少年的手骨骼纖細,卻如海般寬厚。
走廊的窗戶在剛才被狂風擊碎,暖光順暢地走入室內,籠罩在溫迪身上,那雙眼掩在發絲的陰影之中,卻亮如白晝,似要將他灼傷。
夢野久作幾乎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還在痛嗎”溫迪說完,忽然瞥向一側,“中也君,他們是你的手下嗎”
“什么”中原中也下意識回道,說完又想起溫迪聽不見。
可既然他聽不見,又為什么要對夢野久作說“我聽到了”
這個疑慮被中原中也暫且按下,他回頭望去,負責保衛的afia成員被走廊動靜吸引而來,齊聚一堂,又忽然向旁邁步,摩西分海般露出后面金發紅裙的女孩,甜美得像行走的草莓蛋糕。
“愛麗絲,”中原中也問,“首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