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特殊對待,要么有過人之處,例如錢權,或者行過高尚之舉;要么引人憐惜,例如優越的外貌、凄慘的身世
客人都希望能獲得更好的服務,可鐘離卻說他不會想擁有這種特殊待遇,顯然,獲得它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種代價是韋伯不愿意支付的,或者是收不抵付。
他仔細地端詳過鐘離的面容,看起來一切正常,與常人別無二致。
“您在看什么”鐘離的聲音拉回韋伯的思緒。
“抱歉,一時走神了。”
長時間盯著別人看是相當失禮的行為,韋伯收回視線,手捧咖啡,等著鐘離接下來的話。
他特意報上姓名,如此鄭重,想必是有話要說。
時間緩慢流逝,咖啡杯逐漸見底,鐘離終于抬起手示意服務生續茶。
韋伯“”
兩個陌生人對坐舉杯,一言不發,喝的還完全不搭邊,實在是尷尬得讓韋伯想立刻逃離現場。
可他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靠譜成年人,比起逃避和質問,他選擇先思考。
魔術界流傳著一句話處理魔術師犯罪時,考慮hydunit,即犯罪動機,而不是“如何做到”。
因為魔術、異能、咒術等等,都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幻想力量,思考如何做沒有意義,唯有動機是永恒不變的共同點。
這一點,對鐘離也適用。
報上姓名后,鐘離沒有主動開啟話題,是在等他先問嗎還是說鐘離覺得自己知道他想說什么
青年氣質沉穩,面上也看不出絲毫的異常,喜怒不形于色。韋伯與許多人打過交道,這樣的人無一例外,極其難搞,很顯然,鐘離也屬于這一類。
韋伯嘆息“鐘離先生,您可以直說。”
“未嘗不可,”鐘離意味不明道,“只是這對您而言,或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哦此話怎講”
“您既然
會出現在這里,想必已經對我要說的事有了些許眉目。”
韋伯微妙地挑挑眉。
鐘離這話說得很有意思,這意味著有麻煩找上門了,而且這麻煩跟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韋伯瞥向手提電腦。
鐘離的突然到來打斷了他閱讀文件的進程,但他大概知道剩下的文件講了什么某個魔術師造成了數人失蹤,而他正是為此來到了這個日本的小城市。
協助法政科抓捕犯人能獲得可觀的酬勞,除此之外,他也有自己的私心這里距離冬木市很近。
有消息說,第五次圣杯戰爭要開始了。
想起征服王一往無前的背影,韋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現狀。
鐘離一開始就知道他的目的,并且提前獲得了部分線索。
作為時鐘塔知名講師和君主,韋伯不意外會被“非普通人”的存在認出來,但能知道他的行程,說明鐘離的身份不一般,或許會有法政科有牽扯。
法政科的人比他先到,雖然名單上沒有叫鐘離的魔術師,但鐘離既然出現在此處,說明中間發生了一些意外,導致了信息差。
總之,先把他當個低調的大人物來對待。
“鐘離先生多慮了,”想通了這些,韋伯感覺輕松了不少,“我遇到過更困難的事,您不必顧慮我的情緒。”
鐘離似乎被他說動了。
恰好這時,服務員詢問他需不需要再點一杯咖啡,韋伯搖搖頭,表示要把鐘離的賬單一起付了。
雖然身上還背著債務,但只是幾杯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