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韋伯語氣微妙,“鐘離先生這么做,難道有什么深意嗎”
鐘離面色平靜“談不上深意,只是我自有理由。”
韋伯忍不住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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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鐘離這么做,引發了什么后果。
城鎮的出入口被封鎖,警察在周邊高強度排查。
法政科抓捕了違反規則的魔術師。
難道說鐘離是為了隱蔽地給法政科幫助嗎
外界常常混淆“魔術”與“魔法”的概念,但魔術師內部卻有明顯的區分
魔術是科技的平替,只要當代科技能達到相同的結果,無論是多么神奇的力量,都只能稱為魔術。反之則是魔法。
空間傳送是無可置疑的魔法,顯然不是那位魔術師能掌握的,倘若想要逃脫法政科的追捕,他只能選常規道路。
原來如此,甕中捉鱉嗎
韋伯抬眼,對上鐘離的視線。
氤氳茶香的室內,鐘離靜靜地望著他,熔金般的眼眸仿佛洞悉一切,萬事盡在掌握中。
“維爾維特先生,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明白,”鐘離微微一笑,“您覺得呢”
“確實。”
有些話,不言自明。
如今韋伯確定了鐘離和法政科沒有聯系,不然格蕾不會不知道他的計劃,只是這樣一來,鐘離又是如何得知這次法政科的任務的他協助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韋伯再次謹慎起來,他又繞回了最初的話題“鐘離先生,格蕾是我的弟子,您說話不必顧忌她。”
情報。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星野望還是尷尬地移開了視線,望向窗外。
又看窗外
韋伯順著看過去,映入
眼簾的依舊是黯淡的天空與地表的積水,這些都不是有價值的信息,鐘離為何總看它們
還是說,他看的不是具體的物品,而是方向
韋伯回憶起文件的內容。
根據法政科的調查,疑似為魔術工房魔術師為自己建造的堡壘的地點有三處,其中一處地點恰好在鐘離注視的方向上。
他在暗示嗎
“格蕾,”韋伯問道,“你見到法政科的人了嗎”
格蕾搖搖頭,小聲解釋,她按照師父的要求去找了負責接應的人,卻沒有在約定的地點見到對方,于是先回到了韋伯身邊。
格蕾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抱歉,師父,我應該先把這件事告訴您的。他們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她充滿歉意地低下頭。韋伯讓她別放在心上,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隨后準備先前往鐘離給予提示的那處魔術工房。
韋伯面上不顯,心里卻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的魔術回路魔術師體內特有的模擬神經,決定了魔術師的資質質量中下,戰力極低,解決案件時如果遇到危險,基本靠格蕾解決。
雖然對格蕾的戰力有信心,但面對未知,韋伯多少會有些忐忑和擔憂。
“師父,我會努力的,”格蕾小聲承諾,語氣卻很堅定,“我一定會保護您到冬木,讓您和征服王見面”
“咳咳咳”
韋伯深吸一口氣“這種事就不用說出來了。”
“啊,是”
鐘離溫聲道“格蕾小姐也是關心則亂,您無需掛懷。兩位放心,我不會隨處亂說。”
韋伯“讓您見笑了。”
格蕾沒想到鐘離會為自己說話,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此行或許危險重重,兩位可愿讓我隨行”
即使最開始不清楚狀況,一番對話下來,鐘離也已經推出了不少信息,最關鍵的一點,則是韋伯維爾維特不僅想要參加五戰,他還是第四次圣杯戰爭的參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