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流言蜚語雖然只是在背后傳,但有心的人想聽還是能聽到。嚴正洲知道他們愛議論,但也不怎么在乎。
說到底只有強者才配備議論,他們都是競爭關系,等什么時候嚴正洲落魄了,被新人代替,那自然沒人再聊起之前的那個“失敗者”。
與其如此,還不如是他穩坐風暴的中心。
下班前,嚴正洲看了眼手機。
謝景昨晚十點多給他發了定位和圖片,解釋了昨晚的事,他沒回。今早謝景又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問他早飯吃了沒有。
白天上班后倒是沒有再發了,大概是擔心影響他工作。
嚴正洲搓了搓拇指,有意問他關于穆山顯的事,但謝景是個聰明人,肯定能猜出他的意思。
要是他解釋還好,嚴正洲就擔心他原先還沒想過,被自己這么一刺激,直接逆反了。
想到這兒,嚴正洲就一陣煩躁。
這個穆山顯,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正洲,還不走么”同事走過來問。
他回過神,猶豫了片刻,還是收起了手機,“來了。”
他們常來的一家酒吧在奧體附近,消費不算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路邊停著無數香車寶馬,有錢人扎堆炫富,昂貴的車標一路排開,過路的普通人看著都有些麻木。
七八點才剛剛是酒吧開始熱場的時間,嚴正洲開了個卡座,上萬的酒一下開了好幾瓶,桌上堆滿了果盤。
四五個人圍坐著,熱熱鬧鬧地喝酒聊天。
趙佳今天換了常服,脫下外套后,里面是一件緊身的高領針織衫,搭著一條黑色的傘裙。為了比例更好看,她還穿了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身材姣好,顯得格外修長。
她沒有參與這群男人的聊天和吹逼,只坐著一邊吃果盤,用長長的美甲噠噠地在屏幕上打字,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聊天。
嚴正洲多喝了兩杯,有時候轉過頭來看到她的側臉時,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謝景。
謝景的脖頸也很修長,穿高領也好看。
嚴正洲放下酒杯,拍了拍趙佳的肩。
她抬起化著藍灰色煙熏妝的臉,瞥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
兩個人默契地朝外面走去。
“你等會兒把妝卸了,”等擠進散臺擁擠的人群里,嚴正洲忽然把她拉了過來,仗著人多沒人注意,一邊走一邊親她,模糊不清地說,“不安全”
趙佳心說不安全你現在還不是吃了,她面無表情道“我沒帶卸妝的東西。”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等走出人群時,趙佳的盤發已經亂了些許,側臉也濕漉漉的。
周圍一堆濃重的酒氣熏得她想吐,趙佳嫌棄地擦了擦臉,剛想停下來補個妝,卻發現身邊的男人不知不覺停住了腳步。
嚴正洲站在她跟前,肩膀緊繃僵硬。
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是被當場抓奸了。
“怎么了”
她疑惑地抬起頭,順著嚴正洲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望向剛走進來的男人。
室內光線昏暗,起初她沒看清對方的樣貌,心想這人個子真高,等藍紫色的燈光巡場一圈照過來時,她才看清了那人的五官。
好帥。
這兒還能有這種極品以前怎么沒見過
她看愣了,沒能移開視線。其實不光是她,周圍一圈人都在用放肆的目光打探著。
但趙佳多盯了一會兒,又有些疑惑,倒不是別的,只是總覺得這人長相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兒見過。
藍紫色的燈光停留了兩三秒就又散開,那人從陰影中漫步走了過來,停在他們跟前。
穆山顯的目光從親密摟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移開,似笑非笑,“這么巧啊,嚴先生。”
不介紹一下么你的新女友。
話音落下,嚴正洲臉色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