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別無選擇,只能召集人手外出找人。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下一刻,厚重的房門被一腳踹開,砸在墻面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望去
穆山顯穿著一件黑色的披風,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他的披風上還沾著豆大的雨珠,看來外面下了一場大雨。
少將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這里會突然出現一尊大佛,聲音都微微結巴“參見上將”
穆山顯目光冷淡,依次掃過房間里的兩個人,隨后走上前,將手里的文件拍在桌上。
許少粱心里莫名地生出些許慌亂,他已經來不及去想穆山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那已經不重要了,真正讓他有不好的預感的,是那封被黃色牛皮紙包裹住的文件。
趙柯看情況不妙,試圖打岔,“穆上將怎么會”
“你被開除軍籍了。”穆山顯語氣強硬,不容反駁,“稍后我會將調令發往帝都審核,在新的軍官到職之前,風郡先由我代理。”
“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已經收拾好行李,徹底離開了風郡。”
趙柯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事實。
他不知所措地說“或許,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穆上”
“理查茲,把他拖出去。”穆山顯淡淡道。
“是。”理查茲一臉嚴肅,抬了抬手,七八個拿著繩索、身材壯實的軍人走了進來,不等趙柯尖叫反抗,他們就已經把人
捆成了花豬一般,連嘴里都塞得嚴嚴實實。
趙柯被帶走時還奮力掙扎著,露出了驚恐的眼神,許少粱只能避而不見。
直到趙柯被完全帶走之后,他才冷言冷語道“穆上將,雖然你有特級上將的任命書,但也不能跨區執法吧趙少將再有不是,也應該能到處理完這一切后再交給皇宮發落”
“是嗎”穆山顯解開披風,從他身旁繞過,徑直坐在了辦公桌后原趙柯的椅子上,他翻了翻桌面上的資料,漫不經心地道,“陛下日理萬機,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說著,他忽然抬起頭來,“更何況,我相信許少將應該明白,我抓人的目的吧”
這句話,簡直把無視皇權、威脅恐嚇八個字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
許少粱臉氣得發黑發麻,死死地攥住了拳頭,半晌后,他啪地按在辦公桌桌面上,忍無可忍地道“穆山顯,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你先斬后奏,革職重要官員,是想光明正大地造反嗎”
他語氣里的敵意幾乎難以掩飾。
除了謝景這個原因之外,許家表面上是保皇派,但其實一直在暗暗發展自己的勢力,穆遠川是必除無疑的,但他們也絕不會讓穆山顯鉆縫隙上位。
這件事一旦傳出去,穆遠川必然會視穆山顯為眼中釘,早日拔出。
“是嗎”穆山顯并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而是撕開了那個牛皮文件袋的封條,“在此之前,先處理下你和謝醫生的婚姻問題吧。”
許少粱頓時一愣,“什、什么”
“謝醫生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既然他出了意外,那么就由我和律師代為處理。”說著,穆山顯翻開第一頁,果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抬頭上確確實實簽了謝景的名字。
許少粱瞪大了眼。
謝景的簽名
“怎么可能”他失聲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