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張嫂帶著丈夫溜達去買菜,回到傳達室,聽說有人送信過來,她就把這封信給取了。
到了家以后,陳逢春第一件事就是順著信邊緣開的小口把里面的信給取了出來。
臉上原本有一絲微笑,看到了信的內容以后,陳逢春的笑容就不見了。
忽略掉封建迷信的內容,這封信的指向性非常明顯,陳家村的拖拉機手陳某某。
陳逢春沒見過這位拖拉機手,關于采花賊案,其實重點是走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是身形瘦小手腳不干凈的二流子,這種人偷雞摸狗慣了,可以輕松地潛入宅院,第二個方向則是民兵。
而且采花賊案從未把方向放到過拖拉機手上,因為在村子里做拖拉機手機的,一般都是有門路學會了拖拉機的維修,因為這個工作在農村是頂頂好的,所以開拖拉機的人總體而言都日子過得很是滋潤,不愁吃不愁喝。
這種人是最不容易去入室搶劫強奸的。
但是看著這封歪歪扭扭的信,陳逢春有一個預感,這個沒被人關注過的拖拉機手陳某某就是采花賊案的犯罪分子。
本來就沒換下鞋子,陳逢春直接就往外走,她開口說道“我這兩天可能不在家吃了,不用留我的飯。我今天要去跑線索。”
丟下了這樣一句話以后,陳逢春決定去刑警大隊找老賈,老賈受過傷,不適合沖在第一線了,但是這人審問是一把老手,有八百個心眼子。
最重要的是,老賈家里頭才配了車,開車去陳家村更快。
陳逢春把老賈給拽上,讓老賈開車,老賈傻了眼,“我不會開車啊。”
陳逢春皺眉“你的車不就是放在單位嗎”
“嘿嘿,早晨我兒子把我送過來,車就停在我們單位,晚上他再過來開車,把我給載回去。”
“你這樣折騰不折騰啊。”陳逢春沒想到是這樣,說道,“我以為你會開車。”
“沒事啊。”老賈笑著說道,“你孫子衛東不是來了刑警大隊嘛。今天他第一天上班,也沒什么事情,等會讓他開車,順便去長長見識。要是犯人跑了,咱們兩個老骨頭也追不上,年
輕人跑得快”
陳逢春說道,“那行,我到你車那里等著,你把人給帶上,我就不過去了。”
老賈探頭,此時刑警大隊來了五個新苗子,正在跟著隊長參觀刑警大隊。
“隊長,找你接個人開車。”老賈點了點祁衛東,“把衛東給我。”
“賈主任,你還認識小祁”
老賈擠擠眼,“你這資料沒仔細看,他的奶奶是咱們公安的這個”老賈比劃了一下大拇指。
“誰啊,別賣關子”龐隊長覺得各個老前輩都是大神。
“陳逢春”老賈說道,“嚇到你了吧今兒陳公安過來了,她得了一個線索,讓我和她一起去,我想著讓衛東開車。”
龐隊長點頭讓祁衛東過去了,除了章京知道陳逢春是誰,幾個新來的顯然不知道陳逢春的來歷。
龐隊長說道“小章是不是知道陳公安的來歷給人說一說。”
章京早就在這里等著,等到龐隊長這樣一說,他嘚吧嘚吧地就把祁衛東的來歷給說了。
不過在場的三個新人眼中有點別的意思,相互看了一眼,把祁衛東貼上了關系戶的標簽。
其實這年頭當公安的,又不像是后世那樣逢進必考,很多都是關系戶,但是祁衛東因為骨架小,看著比他們更瘦的緣故,沒他們幾個五大三粗,現在聽著祁衛東奶奶又這么厲害,越發覺得他就是關系戶里的關系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