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姨媽聞言沒生氣,只是滿面糾結不知道怎么說。
“我不知道跟你怎么說,我怕大家害怕銘銘,覺得銘銘是怪物。”
寧姨夫嘆了口氣,從頭說起來“當初請法器,大師說那是密宗法器,跟佛教也不一樣,或許是能鎮住,鎮不住的話,要送回去。我們心急,想著銘銘早點好,他都二十五六了,從小到大不敢約女孩子晚上出門看電影,整天跟我們一起生活,像什么事。”
父母替孩子操心健康,還操心婚事。
“姐,嘎巴拉是人骨做的,我聽著就覺得不對勁。”
寧姨媽解釋說“嘎巴拉那是得道高僧圓寂的骨頭,都是有修為,念了一輩子經,做了一輩子好事的,只會庇佑銘銘,不是那種邪門東西。”
“是啊,我們家在廟里捐了十幾年香油錢,跟大師關系也好,大師看著銘銘長大的,不會害銘銘,提起嘎巴拉,也是看我們夫妻太心急,到時候請來沒用,就聽大師的話,送回去。”寧姨夫說。
寧姨媽回想起來說“剛請回來,大師也看過,先說試一試,提醒我們,有什么不對,送銘銘過去,還了法器。”
因為宗法教義不同,大師對此很是慎重。
劉媽媽覺得大師話對著,為人還挺好的。“那之后呢銘銘是什么時候不對勁的你們怎么沒送銘銘去廟里還那法器。”
“法器請回來一周,我們陪著銘銘晚上散步出門,剛開始是天擦黑去,也不敢多留,后來發現沒什么事,膽子大了,晚上人多的地方,有些偏僻的也去了。”
“真的沒什么事,安安全全的,銘銘晚上也不發燒了。”寧姨媽那時候可高興了,謝天謝地謝佛祖。
以前李懷銘不敢晚上出門,十次有八次撞臟東西,輕則當晚回來發低燒,重則就要去寺廟吃齋住幾天,化了干凈。
“一直到大半個月后,那天晚上銘銘回來,
我記得快十二點了,起夜的時候撞到回來的他。”寧姨夫提起來,眉頭都緊緊皺著,“他身上沾了血,我問他怎么回事,他像不認識我一樣直勾勾看我,嚇得我心里發毛。”
“我喊你姐出來。”
“這時候銘銘像是回過神一樣喊我爸,說回來路上看到有輛車撞了小狗,他抱著小狗找寵物醫院耽誤了,小狗沒救過來。”
寧姨媽聞言,此時說“剛才那事你怎么不跟我說”
“我以為銘銘當時嚇著了,他從小心善,剛看到小狗死在他懷里,沒緩過來。”寧姨夫嘆氣。
“姐、姐夫,現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后來呢肯定還有其他事情,你們怎么不去找大師,把那法器還了。”劉媽媽忙說。
寧姨媽說“我是發現銘銘之后口味變了,穿著打扮也變了些,但他說想試試新鮮花樣,我那時候也沒多想,人都會變得,起疑覺得不對勁還是有天我看到銘銘在吃生肉。”
“老寧買的牛肉,很新鮮,還帶著血絲,他大口大口吃。”寧姨媽說不下去了,她現在回想起來心臟就跳的厲害,那天晚上嚇死她了。
寧姨夫說“他跟我們倆道歉,說餓了,還說以后不會犯了,我說把法器還回去,或者找大師看看。”
夫妻倆都這么想過,可兒子一言不發,眼眶紅著,倆人心里都不好受,兒子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才沒多久,這就要回到了過去日子。
“銘銘也沒跟我們鬧,說還吧,可我們心里不好受,覺得對不住兒子,就想去再請幾貼符紙。”
夫妻倆還是心存僥幸,想著再試試,符紙請回來后,李懷銘就好了,再也沒碰生肉寧姨媽說的。
“我想著是不是后遺癥,反正現在好了。”
劉媽媽聽完,敢情大姐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她問“真好了”語氣著實不怎么好。
寧姨媽有些心虛還有點著急,但不敢深想,怕的眼眶紅了。
劉媽媽一看大姐這樣,反倒說不出重話了,一家子都是吃軟不吃硬,她扶著大姐肩膀,寧姨媽哽咽又害怕說“怎么了是不是要么我們把法器還了,不行丟了,丟了總成了吧。”
“銘銘不會有什么事吧”寧姨夫試探問。
夫妻倆就是抱著退一萬步實在不行把法器丟了砸了回到最初的想法,因此是想著兒子能多過幾天痛快舒心日子,就過幾天。
“昨天姐夫帶回來的魚,丟了兩條,全都是銘銘吃的。”
寧姨媽手一抖,臉都白了,寧姨夫不可置信,“他不是說不吃了,都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