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親家公本事大,信這些,總之也是為谷城好,都別吵了。”大兒媳父親說。
親家母也打圓場,谷城還在休息,少說兩句。
大兒媳聞言便說兒子生辰年月,但忘了具體時間精確到分秒,好在助理查的檔案,很準時的。
池星諾聽聞后,從背包掏出東西,黃紙、朱砂、香。
“不能進去,醫生說了里面要無菌的。”大兒媳見狀忙說。
池星諾聲音溫和說“放心,不進去,我是輔助幫忙,主要還是信科學信醫生的。”
大兒媳聽了松了口氣,也沒那么沖了。其實都是擔心胡谷城,病危通知書下達后,一家子都緊繃著情緒,唯恐胡谷城沒了命。
就是旁邊的主治大夫聽見后也暗暗退回了后面,心想胡先生請來的大師,還挺理智的,知道輕重。
池星諾在外間搜胡谷城的魂。
黃紙撕成小人,寫了八字,點香,香灰掉落到小人上,池星諾輕輕吹了口氣,那小紙人就飄了起來,飄到半米高左右又輕飄飄落回桌上。
眾人看的一愣,因為那大師真的只是輕輕吹了口氣。
紙人飄得這么高。
醫生心想,這小年輕身體挺好肺活量驚人。
“小池先生,怎么樣”胡照忙問。
池星諾說“老毛病,魂沒齊,應該是落在哪里了。其實要不是意外,大概率他能自己找回來的,就是多幾天時間,不過在外說不準出了什么意外。”
他魂魄當日離體,是因為河水底下有死尸怨氣,沾了這些,回不了身體內。這是池星諾之后才知道的規則。
而尋常像是出了車禍、受到驚嚇這些,看情況嚴重與否,重則魂魄離體,先是茫茫然一會等想明白過來自己找肉身,輕則就是離體幾分鐘又回來了。
“那要去打架的現場找嗎”大兒媳母親急問。
老人家信一些這個。
“不用,我叫一叫就好。胡谷城的頭發給我”池星諾看向醫生,“要是不方便進重癥室,他出事的衣服也行。”
醫生雖然不信這位大師的話,但這些東西都不麻煩也不會對病人造成危險,于是把昨夜搶救室剪下來的衣服拿了過來。
池星諾看到沾著血的襯衫,接過后跟胡谷城媽媽說“一會喊一喊胡谷城的名字,需要直系親屬,一直念著就好了。”
“好。”
這位媽媽雖然剛才不信,現在將信將疑,但聽到對兒子好的,還是想試一試,反正只是念念兒子名字。至于一旁的胡照大兒子胡圖軒,那是輕輕地嗤了聲,覺得這個行為很傻。
池星諾沒多說,開始叫魂,讓魂歸。
重新點香。
紙人動了動
,池星諾看向胡谷城媽媽,女人立即明白過來,先是小聲念著兒子名字,一聲兩聲,后來慢慢大了。
桌上的紙人立了起來,開始在桌上走著走著,有時候原地打轉,有時候急匆匆的,差點要掉下去,每次這樣,池星諾給扶上桌面,“看著香,胡谷城,聞香速歸。”
眾人在旁看的眼睛直了,尤其是醫生不可置信,甚至往前排挪了挪,想看紙人上是不是系著透明細線,被大師操縱著。胡圖軒也驚了,這這了半天,不過沒人理。
香快燃盡,胡谷城媽喊得口干舌燥,胡照也念著孫兒名字,后來眾人都喊,等香落盡,胡谷城媽媽看向大師,嘴上念名字沒停,眼神卻著急示意,是不是沒回來出什么岔子了
池星諾搖搖頭,胡谷城媽媽見狀心瞬間冰冷。
“不是,別誤會。”池星諾忙說,目光穿過眾人看向病房門口,“穿門,你是魂體能穿進來。”
不是他說,胡谷城做魂也笨了些,不會飄。
下一秒,胡谷城魂體一身昨晚血衣站在病房門口,還很驚奇的看著自己的手,又打算穿著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