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崩地裂不可收拾,一直到了夜晚才睡過幾個小時。
李懷銘身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放縱愉悅,范鐵牛何嘗不是。兩人雖是新手,但意外的默契,除了第一次略有些緊張外。
之后水到渠成,天作之合了。
兩人戀愛起來跟以往也沒什么不同,就是畫面多了幾分黏糊。愛到深處時便有了怯意,李懷銘一年年過生日,范鐵牛一如既往的樣貌,其實也有過忐忑。
李懷銘怕他年邁不好看了。
話不用說,最親密的人能感受到你的擔憂,范鐵牛自此后也過起了生日,年年歲歲也老了一歲,范鐵牛無常身份不能干預別的,只有呵護李懷銘一世,若是李懷銘死后,再守再呵護。
李懷銘見到如此,那點擔憂一下子釋然了。
那一年,李懷銘三十五,生日那日拉著范鐵牛去紋身了。
他這么大了,人到中年才瘋狂搞什么情侶紋身,顯得幾分幼稚還有些中二,但他就想這么干。
范鐵牛則說“
你等等我,我有顏料。”
陰界的花碾成的顏料,顏色久而不衰,紋上后,不管他在哪里,他都會找到他的。
也是那一年,他久居國外的父親回國了,說了一些屁話,說想他想母親后悔了云云,李懷銘不信這些,肯定是在國外把積蓄花的七七八八了。
李懷銘坦蕩道“我交了男朋友,留不下李家的姓。”
“你去代孕啊,你也是有錢的。”
李懷銘更是惡心,眼底對父親最后一次體面尊重沒有了,只說“我死了燒成灰,都想跟我男朋友埋在一處。”他想起來,鐵牛早死了,骨灰不知去哪里。
便改了個說法“我的基因沒什么厲害的不用留孩子也不用姓氏,天下姓李的多不勝數,我的骨灰只想跟我男友在一起。”
油鹽不進。
李父最后氣得沒法,國外不適宜,國內留不下,真是兩面夾擊,處處不是人。
李父回來也不是一無是處李懷銘后來跟母親聊天,母親說“他回來了,我一看,他怎么變得又丑又可惡,面相都不好了,我心里最后一絲絲的不甘也沒了,我現在容光煥發,日子可好過了。”
不用帶孫子,不用操心兒子婚事,不用有什么婆媳矛盾,她有錢有時間有興趣愛好,可以旅游、學習,可以找回年輕時的理想。
日子真是為自己過,若說空虛也是有,人嘛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已經很好了。
李懷銘三十四歲時,范鐵牛傳來個好消息金崽學成歸來,重新換個新天地,如今地府叫冥府,底下一個公司地上一個公司,還要有科技,聽說招碼農。
我們老員工都要學習計算機
最重要一點。
范鐵牛望著李懷銘,“老板說了,可以有員工家屬福利,你要是死了后,可以有選擇來我們公司任職,或是投胎。”
“銘銘,你愿意死后不去投胎,跟我一起過日子嗎”
李懷銘只是打了打范鐵牛的頭。
“問什么廢話,這還用說。”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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