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恭喜完成地圖成就首次到達泉州港。獲得100積分。”
隨著船緩緩靠上碼頭,系統的聲音也在顧季腦海中想起,與碼頭上沸騰的人聲叫賣聲融為一體。
阿爾伯特號快樂的哼起了小曲“積分來的還挺快的嘛。”
顧季卻全然沒有這種自信。東南沿海的幾個港口必然會先到達,但等整個東亞海圈都走遍之后,想要再拿到積分就困難重重了。
西洋商船來,對于泉州港是一件大事。阿爾伯特號剛剛靠岸便已經吸引了許多人圍在港口看熱鬧,幾百人圍城一個大圈子,爭向恐后的觀看。
“這個大船好奇怪呀”
“大食來的么”
“也不知船上運了什么”
在殷切的圍觀目光中,一個年輕的宋國人踏上甲板。他身著一身緞白私服皂靴,墨色的長發束起在腦后,絲毫沒有被海風破壞儀容。
這番船的主人竟是個宋國人竟然如此年輕
聽聞有大船來,市舶司的官員已等在碼頭。但看著顧季施施然從甲板上走出,他卻愣在了原地。
“阿季”他叫道,吃驚的張開嘴巴。
“族叔。”顧季拱手行禮。
眼前這個著曲領大袖公服的男人,正是福州路泉州市舶司勾當公事,也是原主顧季的遠方族叔,顧剛。他約摸四十歲上下,面色紅潤身材健碩。
按照原主本來的航行計劃,他和其他商人都應該在十天前返航。不過至今沒有消息大家心中都清楚恐怕是海上遭遇了不測。
所以見到顧季好端端的從一艘番船上下來,他簡直要驚掉下巴。
“阿季,你這是”他激動的熱淚盈眶,上前抓住顧季的手便不放“你阿娘都要擔心死了若是你和你爹都沒了海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顧季溫和一笑“阿叔,說來話長。先登記貨物繳稅吧,小侄這趟可是九死一生,待會兒說給您聽。”
“是了,是了”顧剛激動的雙手發顫,急忙和顧季進到船艙統計貨物繳稅。顧季一邊點貨,一邊講自己是如何遇上海盜,又如何驚險逃命進永安港,然后怎么遇見年老的西班牙商人,怎么成為他老而無嗣時的安慰,最終獲贈這條船十分詳盡煽情的說了一遍。
顧季簡直用上了畢生的文學功底,差點把阿爾伯特號說哭。
貨物不多,沒一會兒就點的清楚明白。只是顧剛聽著侄子講的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也沒想明白還有憑空送一條船的好事。
但顧季很麻利的掏出了贈予合用,讓他登記。
顧剛看著這張合同,除了顧季簽名的兩個漢字之外,他是一個字都不認識。傻眼了半晌,他拍拍顧季的肩“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放心,叔都會給你弄妥當的”
“好嘞。”顧季十分爽快的交上所有稅“那小侄就先回家看阿娘了。”
“快去吧。”顧剛道。
顧季點點頭,便從船艙往上走。他想先去找雷茨一趟。昨晚他便跟雷茨講了要靠岸的事,但雷茨沒和在永安港一般,說他究竟是留還是要就此別過。
“別找了。”阿爾伯特號道“雷茨現在已經不在船上了。船剛到碼頭他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