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這個動作常人肯定是無法做到的,但它不是常人,而是臟東西,是超脫自然的存在,即便它把舌頭拽出來當鞭子用都不奇怪。
陳沖對此心知肚明,也早有心理準備。
眼看女人畸形的雙手越來越近,陳沖只好放棄開箱的動作,松開女鬼頭發的同時身體后仰躲過雙手,接著雙腿驟然發力,直接將女人蹬開,那巨大的力道不僅將自己反向送出一米開外,還順帶將女人的腦袋蹬了個仰面朝天,頸椎骨都斷了,刺穿了皮膚,暴露在外。
這一蹬,簡直要了命!當然,這也分對方是什么。
女人顯然被這一腳蹬得有些暈頭轉向,完全失去了鬼的尊嚴,它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想怒視陳沖卻低不下腦袋,只能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里亂傳。
茶幾被撞翻了,上面的茶壺傾倒,里面的開水從女人的身體穿透,毫無阻礙的落到地面,騰起大片熱氣。
茶杯掉了,綠茶包被開水淋濕,淡淡的茶香在惡臭中被掩蓋。
陳沖也不知道它為什么不選擇消失,也許因為頸椎斷了,讓它失去了這些詭異的能力。
但他神色毫無波動,再次將拉桿箱拽到身前,打開鎖扣,露出里面的銹刀、炒勺、漏勺等一些列廚房用具,而剁骨刀則被這些東西埋在最下方。
“既然敢來騷擾我,就要做好被反殺的覺悟。”陳沖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女鬼臉上的表情有多么精彩,旋即在一系列‘乒乒乓乓’的聲響中,將剁骨刀抓在了手里,然后一步步走向蜷縮在墻角的女人。
直到這個時候,女人上揚的雙眼才看到居高臨下的陳沖,對方那蔑視的表情,微微上翹的嘴角以及不削的眼神,無不刺痛著內心。
回首往昔,那些活人看見它的時候,誰不被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不,根本不需要見到它的真身,它只需在暗中用指甲劃劃墻壁,碰翻一個板凳或者鼓搗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就能輕易的玩弄人心,然后讓那些活人按照設定的路線逃竄,最終莫名其妙的摔死、撞死、嚇死等等。
可是現在呢?它似乎和眼前這個活人對換了位置,自己不出現還好,這一出現,完全就是屈辱!
一念至此,女人再次伸手朝陳沖抓去!
對于這個女鬼的攻擊手段,陳沖著實有些失望,除了抓,就是抓,典型的婆娘拳,毫無新意。由此可見,它的實力并沒有外表那么強悍,最多..呃..最多就是和餐館里的鬼學生一個級別。
和臟東西交手多次的陳沖對它們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認知,類似鬼學生與無面男這種,應該屬于最低級的,通常用自身的形象驚嚇活人。比如鬼學生,臉白、血淚、行走木納;無面男更實在,前后都是后腦勺。
那么,姑且將這一類叫做一星級別。
比它們稍微厲害點的,當屬廣告公司死去的老板,王茂。外形上比鬼學生正常點,但能稍微影響現實事物,就像當初靠著一手吹紙幫助陳沖搞定了殺害它的兩名兇手。
姑且將它稱之為二星級別。
接著便是三胞胎姐妹與那枚鵝卵石中的畸形鬼,這一類雖然不能影響現實的景物,但卻能控制活人心神,俗稱鬼上身,讓活人擁有它們的力量的同時,還能無形的威脅活人身邊的人,潛力巨大,難以察覺。
姑且將它們稱之為三星級別。
再然后便是鏡鬼,形象略顯猙獰,善于洞察活人的恐懼心理,對癥下藥。如果不是自尊心作怪,非要在‘剪刀石頭布’的游戲中找回場子,或許當時的陳沖也不可能情急之下輕易抓住鏡鬼的軟肋,也就是鏡子,以此逼迫鏡鬼就范。
姑且將它稱之為四星級別。
最后便是紅衣女人,它當時一出現在重疊世界的‘美食街’,所有的原住民都表現出了極大的恐懼。不僅如此,這個紅衣女人竟然能通過重疊世界引導楚瀾進入,手段堪稱高明。
至于具體戰斗力如何,陳沖不好說,畢竟雙方一見面,紅衣女人就表現得戰戰兢兢,不敢動手,任由自己帶著楚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