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路口,感受到車夫的吁聲,東月鴦從窗里探出去,果然看到了前方等候她的鏢師們,帶隊的是個年長看上去非常有經驗的老師傅,見到東月鴦簡單地打了聲招呼,然后一聲令下,整個隊伍便行動起來開始出發。
東月鴦的馬車外也來了兩個人,是從鏢師里抽調的兩個護衛,專門用來保護她。
弄清楚后,東月鴦漸漸放寬了心,依靠地向后倒去,她靠在軟枕上等著這些人將她安全送到望天城。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行鏢的隊伍突然停下,官道兩旁具是些一眼望去茂密蔥郁的山林,更深處還覆蓋著一兩捧稀疏的白雪。
東月鴦聞聲驚醒,“怎么了”
窗戶旁來了個人,敲了敲馬車,說話聲音像是帶隊的老鏢師。
東月鴦掀開簾角,果然看到鏢師的臉,“伍師傅,出什么事了”
老鏢師神色略有些奇怪地說“前方的路被官府的堵了,要過去須得進行檢查,可能需要夫人也下來一趟,說是若無危險,自會放我們過去。”
東月鴦謹慎地朝前撇去,目光透過老鏢師,發現了官府的人的身影,她輕聲問“這是常有的事嗎。”
老鏢師“是,屬正常,我們行鏢,常會遇到官兵例行檢查。”
東月鴦了解后這才從馬車里出來。
離開城里,到了外界才發現涼意多么深重,寒風一吹,東月鴦粉白的脖子便往衣裳里更縮了縮。
在遠處的山頭,掩藏在深山的密林里,馬背上坐著兩道深淺不一的
人影,在他們不遠處還集結了一大堆人,正各自忙著手頭上的活計,天涼這些壯漢有的穿著單薄,有的甚至還打起赤膊,每個人都大汗淋漓,舞槍弄棍,呵聲不止。
傅紊從山的下方收回目光,朝旁邊的人面容看去,蕭鶴棠孤立端坐,眉眼皆是冷情。
察覺到傅紊在看他,蕭鶴棠掀眸一掃,朝著官府設卡阻攔的位置道“這就是你要我來看的目的”
傅紊“我聽說一些事,你們和離了,她要離開庸都郡。”
蕭鶴棠神色極淡。
傅紊接著說“底下那些官兵是我的人,設卡也是我安排的,只要我不松口,那邊就不會放人。”
蕭鶴棠聽笑起來,“什么意思”
傅紊“我是說,若是你不想她走,或是想出頓惡氣,我可以幫你”
蕭鶴棠勾起嘴角,他眼里沒有一絲留念的情緒,打發說“你看我像是需要的樣子么,你多事了,傅紊。”
東月鴦走不走,和他有什么關系。
蕭鶴棠笑意銳減,輕慢而面無表情“不相干的人就不用再找我了,我沒空,也與我無關。”他隨意地拋下這句,便策馬毫不留情地走了。
風聲獵獵,冷意傾襲。
東月鴦和婢女靠在一起,披著皮毛領厚實的披風,依舊冷得瑟瑟發抖,她沒想到不過一個例行檢查居然要費時那么久,那些官兵將他們這行隊伍查得非常仔細,像是捉拿犯人,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天上忽然出現一道青煙信號,還在和老鏢師扯皮的官長瞥見后,終于松了口,“行了,沒什么大問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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