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卒子口中鬧事的女子怎么長得那么像一個人
東月鴦沒有辦法了,她本來沒辦法掙脫這些當兵的束縛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剛剛說出自己的身份,有所奏效,旁人顧忌她可能來路不明,所以手松了下,百夫長也沒有發話要士卒現在就殺了她,東月鴦便想著也許他做不了主,自己能向這支軍隊里權利更高的主事求救。
既然他們沒粗暴地對待她,就說明這支隊伍的將領應該是開明講道理的,于是東月鴦直接往隊伍后面沖。
但是卒子們怎么可能允許她隨意擾亂行軍的隊伍,東月鴦沒跑幾步,就被逼停下來,這回是真的被長矛抵著,近乎刺到肉里的距離,讓她一步步后退,“將軍”她不得不朝后喊。
“請將軍出來,庸都郡蕭氏婦人請將軍出來一敘”
東月鴦聲嘶力竭地朝后面喊,她到窮途末路的地步了,實在是無計可施,才想到動用曾經在蕭家的身份。
庸都郡是歷朝古都,雖不是京師,但也是塊寶地,且蕭家的名聲也是非常大的,是忠烈也是名將之家,肱股之臣,在武將里自有一派追隨和擁護者,但凡做了將領的,哪個沒聽說過蕭氏的名號,看在這個份上,也應當會幫忙出面解救。
“請將軍出來”
東月鴦呼喚了一遍又一遍,傅紊的馬和蕭鶴棠并排,他看著他臉色,蕭鶴棠明明聽見了東月鴦的喊聲,卻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沉默著不出聲也沒有行動,他難道沒有認出前面那個灰頭土臉的人,是他前夫人
而且東月鴦怎么會在這個地方她怎么會落得這個下場
她出發從庸都郡離開那日還很風光,帶了大車的貨物,請了頗有規格的鏢師護衛,看著像要迫不及待逃出生天的樣子。
算算日子這才過去多久,兩個多月,去望天城的路程只需半個月,剩下的一個半月她應該早就進城和家人團聚,享福了,離了婚的帶著錢財回娘家的貴婦人,這時候不該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烤火取暖嗎,怎么會這么狼狽。
像是上天特意給出的和離懲罰,離開了蕭家東月鴦現在情況明顯很不好,她穿著都不似貴人,衣衫臟舊,發髻凌亂,要不是那張臉突出,讓人眼熟,根本無法和那個在蕭府,干凈又清高的小娘子聯想上。
仿佛看夠了,在東月鴦聲聲竭力的祈求中,蕭鶴棠終于拉動韁繩,馬蹄微踏。
“求將軍出來一見,蕭氏婦人”
東月鴦喉嚨都喚啞了,這期間灰塵撲進她的喉舌里,不知吞咽了多少臟塵,讓她嘴里發干,聲帶不舒服,語速逐漸慢下來,對方將領再不現身,她就要徹底開不了口了。
突然,她似乎聽見一段距離處響起了馬蹄聲。
馬蹄輕踏在石板路上的清響,刺激著幾近麻木的東月鴦的耳膜,是將軍嗎是這支軍隊的武將嗎
東月鴦登時精神振奮,緊張而期望地注視著前方,如她所想剛才還擋在她跟前的士卒們,十分整齊地往兩邊分開,為馬背上的來人開出一條路。
她先是看見一對打了鐵釘的黑色馬蹄,再是健碩有著白色斑紋的馬腿,再是騎在上面的人修長的影子,然后她看見了一雙十分熟悉的透著嘲弄之意的雙眼,東月鴦盡量微笑的嘴角提到一半直接僵硬住了,她看到了蕭鶴棠穩坐在馬背上方,不偏不倚地俯視著她,像不認識一樣,“你是蕭氏的婦人嗎”
反過來問,蕭氏的婦人是你嗎你就敢在此用蕭家的婦人名號行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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