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21100勉勉強強達到解鎖門檻叭
理智60100一顆足夠大的心臟能夠撐起不夠用的腦子
警告警告警告
靈性屬性異常大幅上升中
他看見灰燼里四肢扭曲的焦黑肉塊飛速復生,而一只白胖的手舉著鋒利的尖刀剖開剝下了新生的皮囊,快要成型的羊羔又變成了模糊的血肉。
靈性31100有天賦,但不多,還能用
理智60100一顆足夠大的心臟能夠撐起不夠用的腦子
他看見那團模糊的血肉踉踉蹌蹌往那吃人的中心跑去,而那只白胖的手從血肉中硬生生挖出試圖拼在一起的羊骨,每一片碎裂的骨殖都落在地上發出無聲的哀叫。
警告警告警告
靈性屬性異常大幅上升中
靈性41100噓小心墜落
理智60100一顆足夠大的心臟能夠撐起不夠用的腦子
他看見它還在地上蠕動,那樣執著,那樣扭曲,那樣可憐,它沾上了浸透了少女鮮血的泥土,于是惡魔的新肉被無罪之人的血液灼燒出哭泣般的油脂,于是白胖的手打起了新的主意
警告警
“嘭”
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的陳枝像瘋了一樣撞向八眉,那背包飛向半空,布娃娃從里頭翻出來,咕嚕嚕順著一層一層的階梯往下方滾去。
八眉和陳枝軟倒在地,顧洵和齊星眼睜睜看著布娃娃滾到了圓臺之下,被少女的手輕輕撿起。
她靜靜地、慢慢地拍去了布娃娃上沾的灰塵,然后想轉身看看身后,卻被那怪物用頭顱輕輕抵住。
它已經不是小羊羔的模樣了,再也不可能再把頭搭進少女的掌心里,要一個親熱的擁抱。
但就像它永遠不能拒絕娜莎那樣,當她執意要轉身看它,它也只能閉上眼睛,等待這場也許會讓惡魔心痛而亡的宣判。
“我的蘭斯變成了怪物。”
少女輕盈的手指落在黑羊緊閉的眼皮上,于是惡魔心臟的痛苦轉移到了眼球,留下油脂一樣的液體來。
“真巧啊我也是怪物了呢。”
一道、兩道、三道猩紅詭譎的觸手從少女的背后伸出,將她撐到高處,俯身抱住了黑羊的頭顱。
黑羊發出一聲沉悶的悲鳴。
八眉死死瞪大眼睛,看著那一對在光柱中扭曲糾纏的黑影。
“是誰傷害了你”紅發與眼淚落在那棘刺、銅絲、鋼針與口嚼上,隨著她低泣一般的話語,猙獰觸手卻像瘋狂的毒蛇一樣射出,將舞臺上瑟瑟發抖的演員拽到了身前。
“有你嗎”
顧洵認出那是十二年前雜技團里的演員之一。
“不、不、是團長”那鬣狗一樣干癟的拋球演員哭嚎道,“我們只是聽命”
于是觸手一點一點擰斷了他單薄的胸骨。
“有你嗎”
觸手扎著第二個演員的腰腹將他提起來,他恐懼的臉像被砸了尾巴的黃鼠狼。
“不是我不是我”
于是觸手將變成了一團血肉混雜的淤泥。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顫抖的黑羊在這一個接一個的瘋狂審訊中安靜下來。
它終于愿意睜開眼睛了,這怪物垂眼看著它懷里暴怒的人類,這一次它眼里真切地淌下了淚。
那渾濁的淚水滴落在主帳篷的地面,整個帳篷竟像是被燙著的活物一樣顫抖起來。
沙金色的帷幔跌落,寬闊的舞臺開裂,露出后臺與地面真正的模樣
經絡與脂肪,肌肉與黏膜,肉紅色的洞窟在憤怒地呼吸咆哮著。
“你這該死的雜種”
“該死的小偷”
那黏連在肉壁中的雜技團團長顯然已經偷聽外面的動靜聽了好久,彩排進行的時候他沒有出聲,演員開始死亡的時候他沒有出聲,直到這一刻他終于感到恐慌
他引以為豪的、束縛了惡魔十二年的枷鎖開始松動了。
被契約的惡魔,找回了他真正認定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