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執事怎么會騙他呢,只有最虔誠的教徒才有資格與圣蝶接觸,巴德執事一定是來自神殿的優秀執事。
一定是他太笨了,誤會了巴德執事的好意
安妮站在巴德執事的門口焦躁地咬著指甲。
如果是若伊做這個動作安妮一定會伸手去制止她,但安妮現在甚至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沒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處,紅發男孩查理正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而查理也沒有注意到他腦袋上的天花板上貼掛著一個八爪魚一樣的“若伊”。
因為擔心再引起蝴蝶的動靜,陸語噥沒有再讓觸手尖尖潛入密室。
但安妮在門口猶豫得太久了,不管是查理很是陸語噥都很想打破目前的局面。
查理是覺得,安妮肯定是覺得自己要在巴德執事那里失寵了所以才跟上來的,而他查理就是在后的黃雀
好在房門前的安妮終于下定決心,伸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查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發現門里并沒有傳出交談聲或者什么其他動靜。
他覺得有些奇怪,大著膽子貓腰溜到門邊,悄咪咪往里看去
一個人都沒有
怎么會
怎么沒有動靜
巴德氣喘吁吁地松開身下血跡斑斑的男孩兒,緊緊盯著蝴蝶,卻發現它就像以往一樣安靜,就像碎寶石做的藝術品另他失望的藝術品。
不,也不是沒有動靜的,就在這個時候蝴蝶突然飛了起來,而密室上方也傳來了入口被開啟的動靜。
巴德一甩手上的皮帶這玩意剛剛被他興奮過度時用來勒過里歐纖細的脖頸,讓他發出蜂鳥一樣的哀鳴。
男孩已經昏過去了。
他大概這輩子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痛苦,剛才那雙眼睛里透露的信賴、茫然、恐懼、求饒實在是令人興奮。
可即便如此,即使他承受了這樣的痛苦,也沒有驚動罩子里的蝴蝶一絲一毫。
借著圣蝶的幽藍的熒光,巴德執事遺憾又欣賞地看著里歐脖子上交錯的青紫痕跡可惜了,只是一次性的用品罷了,甚至都沾不上祭品的邊。
然后,他轉過頭去,從臺階上下來的果然是安妮。
他熬練了三年、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能讓圣蝶降下鱗粉的祭品。
這個虔誠的孩子在看見里歐還活著的時候松了口氣,她臉上的表情讓巴德覺得有趣,于是原諒了安妮不經允許就過來找他的冒犯。
巴德朝安妮伸出手去,調笑道“我的小只是一天沒來就迫不及待這孩子讓我白驚喜一場,圣蝶對他毫無反應他這一身傷可要靠你來治了。”
“你不會想在停尸間看到他的,對吧就像你可愛的小妹妹安娜一樣。”
聽見那個名字,安妮渾身猛地一顫,幾乎站立不穩。
而那透明的罩子里,原本只是微微飛動的蝴蝶像是嗅到了甜美的花蜜一樣,撞上了罩子的邊界。
巴德饜足地踢開里歐,把罩子抬了起來,那夢幻般的蝴蝶直直飛向安妮。
碎裂寶石一樣的蝶翼上突然生長出無數蠕動的斑狀凸起,而每一個凸起都爆開了一條乳白色的細管,像一篷蠕動的觸手一樣一條條一縷縷伸進了安妮的后腦,吮吸一樣抽動起來。
星屑一樣細密的鱗粉在蝶翼的摩擦間下落,落在安妮被巴德興奮扯開的衣襟和胸膛上。
也落在密室入口處查理驚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