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櫻結界撤去,他們都得為未來怎樣活下去而發愁,但一想到他可以出去見到杏子,小河川又從憂愁中生出了些許快樂。
也許,要是途中有空的話,他也可以像羽緋大人那樣,去山上折一枝緋櫻小町沒有的緋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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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閣前,轎輦微晃。
在被提醒起身之前,威爾遜上校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位神子到來的排場。
上千軍士在臺下集結而立,看見那臺轎輦晃晃悠悠穿過他們中間時,也是格外摸不著頭腦。
dquo這是heiheiv”威爾遜上校疑惑地發問。
他感到一種詭異的敷衍,下意識看向霜宮,但霜宮并沒有回答他。
那蒼老的陰陽師甚至連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只是面露奇異的狂熱,看著轎輦的眼神像是看著即將開盞的賭盅,手指攏在袖中,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看著隱隱有些癲狂。
威爾遜上校感到不安。
他能賭一個有腦子的領袖懂得顧忌局勢,但他不能賭一個瘋子會權衡利弊。
就在他猶豫是否要中止這場會面的時候,嘹亮的訊號音從身后響起,一只異常眼熟的發令信號彈升入高空,在天上爆炸,炸開了代表著突襲的紅光。
“什么”
威爾遜上校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卻發現本該好好待在口袋里、只有極端緊急情況才會用上的信號彈不翼而飛,而下方的士兵們自認為接到了長官的信號,瞬間拋棄原本的隊形往臺上沖來。
“上上上干翻這群島國人”
“沖啊殺”
本該待在天守閣前廣場的士兵們瞬間沖了出來。
“嘭嘭嘭嘭嘭嘭”
那些長長的類武器被禁止帶進緋櫻小町,但依然有士兵偷偷藏了小型武器。
這些預定的祭品突然偏離陣法位置,高臺上的霜宮面色陡沉,原本在袖中掐訣的手指也頓住。
不是他不能以更快的速度催發術式,而是鶴子的轎輦還沒離開獻祭陣法的范圍,不管不顧只會誤傷更珍貴的東西。
廣場上的陸語噥沒有往「月光」發出信號的方向多看一眼,她在等霜宮的后手。
“桀”
“桀”
就在西區軍即將沖上高臺的前一刻,霜宮突然伸手,數根蒼白節肢突然從他背后的空間伸出來。
在這個陰雨的白天,暗界入口竟是被大陰陽師強行開啟,數只龐大又丑陋、軟塌塌的鬼怪頭顱從入口探出,讓來不及止步的軍士發出駭人的尖叫。
“啊啊啊啊鬼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