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夫人你有過三任丈夫。”
比起金雀花園的暗潮涌動,大麗花夫人的大花球中,氣氛甚至稱得上是平和。
大麗花夫人似乎篤定海盜與穆載言不會拒絕她的請求,甚至還有心情伸手梳理床上肆意生長的大麗花它們吞食養分吞食得太急切,花苞與花苞、花枝與花枝之間糾纏到了一起,像是一群在床上手腳打架的小嬰兒。
“啊呀,三任確實是這個數字。”大麗花夫人做出思考的樣子,“時間太久了,我都有些記不清他們的樣子”
穆載言的表情自從大麗花夫人捻起那幾根貓毛之后就有些冷“是因為他們都變成花了。”
“不要侮辱我的花啊,先生。”大麗花夫人一聲冷笑,“花神在上,鮮花只能由女人孕育,由女人飼養,塔羅小鎮可從來都沒有男人能變成花的說法充其量不過是,骯臟的養料罷了。”
她這樣說著,倒是沒有否認那三任丈夫的死亡與她有關。
床上的鎮長已經面目全非,但喉間依然能夠發出微弱的、不知是“清醒著哭嚎”還是“迷幻著快活”的叫聲。
海盜表情微動。
大麗花夫人的話,和群體支線任務“寂靜的花園”里的任務描述對上了“鮮花是由泥、雨水以及一些骯臟的肥料養成的”。
顯然,大麗花夫人對男人的態度,和小鎮上其他夫人對男人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比起被暴力對待的紫苜蔌夫人、面對丈夫出軌無可奈何的鎮長夫人大麗花夫人看起來要肆意得多,她甚至還有殺死男人而不被其他人發現的能耐。
但這也僅僅只是,看起來,而已。
鎮子上的女人對大麗花夫人只能發發牢騷而不能集體找上門,是因為他們的丈夫都在支支吾吾地“維護”大麗花夫人。
而這種維護,又是建立在“大麗花夫人給他們甜頭”的前提上的。
如果大麗花夫人是他們得不到的女人,那她就是“克夫的巫女”,會在第一時間被他們絞殺殆盡。
大麗花夫人是個聰明人,她不可能意識不到這一點,甚至這放蕩的行徑都是她自己偽裝出來的。
然而,大麗花夫人一聲嗤笑“就不能是我主動、我樂意嗎”
“主動追求快樂,既然男人可以,女人為什么又不可以。”
之前說“這個夜晚,我和他都很快樂”的時候,大麗花夫人看著的對象是穆載言,但現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誰都沒看,只有唇角的笑容冰冷又諷刺。
“你真的感到快樂嗎”穆載言懷里的黑貓突然主動冒出了頭。
與此同時,穆載言的背后掛上了另一個重量是陸語噥又分出了一個血影分身,藏在大麗花夫人看不見的位置,代替她出聲。
“男性注視與撫摸,會讓鮮花枯萎,塔羅小鎮的女性和鮮花是一樣的。”
“大麗花,你快要死
了。”
金雀花園里。
血影貓貓正在小心翼翼地退后。
那枝出現問題的花苞就像是感染的輻射源,以它為中心的周圍一圈花苞都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
潰爛從花瓣包裹的花芯處向外蔓延,肉質花瓣的尖端還鮮嫩、底部卻滲出了滿是腐敗氣息的粘稠汁液。
地底的震動太過細微,除了敏感的黑貓,還在前進的四位玩家虛影暫時還沒察覺到異樣。
他們已經接近了花神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