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羊之觸就像毛毛蟲一樣,卷在樹枝上往下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青春期少年籃球。
說實話,金發少年阿諾的技術相當不錯,前幾場救回了原本遠遠落后的積分,后幾場基本把對面壓著打。
在這個過程中,陸語噥并沒有發現他有任何使用“瞬移”能力的跡象也許這就是體育精神
剛這樣想著,她就看見對面被壓著狂打的青春痘大高個不服氣地撞了下阿諾的肋骨,而阿諾理所當然地還擊,兩個隊伍瞬間拋棄籃球、全部扭打在了一起。
陸語噥“”不是很經夸。
少年人的打架總是逃不開塵土飛揚、嘶聲怒吼、下手掏蛋、專程打臉。
阿諾的手起初并不算黑,甚至還帶著點不屑的克制,但當對面幾個人專程下黑手攻擊他臉的時候,他淺綠色的眼睛瞬間陰郁起來,帶著點詭異的瘋性。
“誰準、你們、碰我臉的”
金發少年狠狠與對面幾人廝打在一起,凌厲又狠辣的拳頭每一下都帶起清晰的鼻骨斷裂聲和迸濺的血花。
他身下嚎叫的少年大力掙扎,打斗間掀起了阿諾的白t。
在他胸膛的正中心、胸骨之間凹陷處,一枚淺金色的環狀紋章落入了黑山羊之觸的視線中。
那環形的圖騰就像是一條蛇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個“自我吞噬”的圓環。
看見它的那一瞬間,陸語噥就聯想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代號。
「銜尾蛇」
陸語噥眸光沉沉。
看來,她要拜托二哥查的人,除了他們父母所屬的考古隊伍的其他研究員之外,還得再加上舊居隔壁的老夫婦及他們的孫子了。
畢竟她很難確定“剩下的最后一位隱匿者居然是她隔壁鄰居老夫婦的孫子”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單純的巧合。
或者說,不管是有人為因素,還是單純只是舊神之卵之間的吸引力因素,這件事都不可能是一場巧合。
陸語噥打開系統面板,給「月光」發了私信,詢問她「銜尾蛇」的具體樣貌細節,「月光」那邊回復的很快,基本和這位“阿諾”對得上。
你遇到「銜尾蛇」了
月光雖然回復得快,但打字慢吞吞,就像在一字一句冥思苦想似的。
最好離他遠點哦,能讓“狂歡劇院”看中的基本沒幾個是正常人。
月光并沒有追問陸語噥是在哪遇上的「銜尾蛇」,陸語噥也不會主動說她這會兒是在真實世界里。
說起來,如今e616的四位隱匿者里,陸語噥是唯一知道其他人真實樣貌的人。
在信息社會,知道一個人的樣貌就能查到那個人的大部分信息除去信息造假的情況外。
「疫醫」的情況,陸語噥已經很清楚,是和她同醫院住過的小可憐。
「月光」的特征很明顯,要查肯定很好查,但出于朋友的立場考慮,陸語噥沒有把她的樣貌透露給陸帛歸過,所以并不知道她在真實世界過得怎么樣。
然后就是這位憑空冒出來的鄰居夫婦家大孫子「銜尾蛇」。
陸語噥反手就給陸帛歸發了消息。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