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時間倒轉到“銷毀”尚未發生的黃昏。
“噌刺啦噌噌噌”
夕陽鮮紅,雙截棍與大劍的劇烈撞擊與摩擦聲在哈德森夫婦的空置小屋里不斷回蕩。
穆載言蝕銹之鎧甲的真身已經全部顯現,蠕動銹色將強悍的男人包裹,形成防御的盔甲與進攻的劍,面對雙截棍并不算專業的圍剿,他的防守稱得上是游刃有余,頂多是盔甲被留下淺淺幾道很快就愈合的白痕。
即使是這些白痕,也是銜尾蛇阿諾借由自身能力偷襲造成的。
阿諾顯然并未接受過專業的格斗訓練,身姿手法帶著強烈的野路子氣息,力量也不是很強但這些缺陷都可以被他堪稱瞬移的速度彌補。
有紋章銜尾之環的特殊“回溯”協助,金發少年可以出現在任何他曾經出現過的地方。
一開始,阿諾只能在固定的幾個位置切換,比如樓梯上方、客廳沙發、餐邊柜后側,但隨著與穆載言纏斗進程的加劇,他所能切換的點就數倍地增加起來。
就好像原本粗陋的幀數被填補密集,可回溯的“點”遍布穆載言的四周,像蜘蛛布下的天羅地網。
而他手里那根看似不契合的雙截棍,也在這密密麻麻的“點”的協助下展現出了遠強于其本身的攻擊性,如毒蛇口中嵌合的兩根獠牙。
銜尾之蛇吞食著自己的尾巴,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阿諾的身形也出現得愈發莫測。
從在黑發男人的鎧甲上留下白痕,到以雙截棍的鏈條絞纏男人裸露在外的關節罅隙狡猾的蛇正在嘶嘶進步,企圖反殺沉悶不言的獵人。
哎呀哎呀,金發少年不爽地想,虧他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大老遠地跑來這里,結果“未來”的合作伙伴并沒有露面。
既然這個體術強到可怕的男人不是他要找的人,且又不愿意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在哪里,那他就只能
“呲”
又一次閃現,原本握在少年手中的雙截棍卻變成了一柄嵌著黑綠色血槽的蛇吻尖刀,一看就涂抹著見血封喉的毒藥。
銜尾蛇在這片狹隘的空間里停留了這么久,挨了那么多下大劍的揍,還連累破壞了他心愛的墻紙和家具可是要統統討回來的。
殺了這個黑發男人的話,會不會導致和那個“她”合作破裂啊
在最終的“點”閃現、在將尖銳的刀鋒送向背對著他的鎧甲縫隙前,阿諾漫不經心地想著。
啊,不管了,反正“未來”是不可以改變的。
所以,高興就好,對吧
少年美麗的面龐忍不住咧開一個瘋瘋癲癲的笑容,刀尖愈近,笑容越大。
“嗡”
這是大劍在高速之下破空的聲音。
“呲啦”
這是擋在身前的蛇吻尖刀碎成了幾塊。
在阿諾驚異的目光中,本
該來不及反應、躲不過這一擊的漆黑騎士旋身突襲,一劍重擊撕裂了他的胸膛。
穆載言下手沒有留情,但金發少年被撕裂的胸膛卻沒有流血,反而從破碎的衣襟里吐出了像是稻草人一樣的斷裂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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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級特殊道具巫毒娃娃x1在稻草娃娃被徹底破壞前,能為主人承擔傷勢只是娃娃的報復心又由誰來承擔呢
“啊哦。”銜尾蛇低頭看著自己胸膛的傷口,語調驚訝帶笑,“有趣,真有趣。”
經過剛才的纏斗,銜尾蛇已經意識到穆載言對異想生物的感應力不高,黑發男人對他的能力發動不敏感、全靠“直覺”與“經驗”在戰斗,怎么這一下反應這么快
是之前在藏拙還是
少年碧綠的眼眸看向另一座廢棄小屋。
啊,對啊,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黑發男人一直沒在戰斗中現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