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傀儡戲法「人偶師」他怎么可能會在”
在皮膚肌腱被道道切割的劇痛之中,「魔形者」睜動著同樣被切割的眼球、血淋淋地看向下方的“卡維”這個他并沒有在意的小角色。
在作為收容物299號被關押的那幾天,「魔形者」當然不是老老實實被關著的他觀察過蜂巢的那些收容物,自然也發現134號人形收容物的能力和排行榜no8的「人偶師」一樣但黑鳶尾議會這個副本太過古怪、容納了太多低等級的舊神之卵,出現和s級玩家重疊的舊神之卵也很正常。
而且134號表現出來的能力一看就是弱化版本,「魔形者」本人又很清楚「人偶師」此時正在其他s級副本里所以他得出合情合理的結論“134號只能是這個古怪副本里的nc,還是與主線沒什么關聯的那種”。
所以,雖然不久前“卡維”使用了人偶之線破壞玻璃罐,「魔形者」也只當“卡維”是那個134號nc控制的人偶,出于“想要逃離議會”或者“斯德哥爾摩愛上了研究員”的想法和原本研究他的s級研究員合作了。
但這樣一個小角色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不過就像落在身上的蛛絲,揮揮手就能擺脫掉。
在這些分析的前提下,「魔形者」全程沒分給“卡維”多余的半分眼神。
而正是因為他的大意,正是因為他自信滿滿地使用了“無限趨近之圓環”,他把自己投入了這些看似無害的傀儡細線之網中。
然后,s級紋章傀儡戲法的力量露出獠牙,蛛絲化作鋼筋,幾乎要將他整個撕裂在已經變成“負數”的距離下,他沒有辦法再使用“無限”的力量,無論對自己還是對敵人。
在劇痛與鮮血的驅使下,「魔形者」毫不猶豫地哀嚎討好
“「人偶師」你拿我做人偶沒有用我清醒著才能維持「疫醫」的皮囊只會身生竊奪的人偶沒有價值我、我、我把「黑山羊」讓給你我保證幫你制服她你拿她做人偶才最好用”
在下方,頭發亂糟糟的研究員卡維挑了挑眉毛。
他露出一個略有些夸張的微笑,用那已經浮現出暗金色紋章的手,抬了抬頭頂上不存在的紳士高筒帽,語氣疑惑地說“聽起來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誰說我是「人偶師」的”
隨著他否認的話語,那獨屬于「人偶師」的傀儡細線再次侵蝕了「魔形者」的意識,讓后者的思緒愈發遲緩。
不是「人偶師」那還能是誰呢
啊那摘帽的動作真是熟悉得令人厭惡
好像好像好像是
「小丑」
在「魔形者」四分五裂視線中,那背對著他、仿佛正因異化侵蝕毫無防備的「黑山羊」微微偏過頭,她漆黑而冰冷的眼眸與「小丑」對視,似乎交換了某種默契而隱秘的信息。
然后,下一刻
“噗嗤”
幾道從陸語噥后腰新生的觸手,在傀儡細線主動的閃避下,貪婪地撲進了「魔形者」稀碎的皮肉里。
仿佛極度饑渴的嬰孩,需要無窮無盡的營養灌溉。
“咕咚、咕咚、咕咚”
在最后的意識里,「魔形者」感到自己的血肉迅速干癟,紋章副作用的排異反應迅速冒頭,竟是再也無法維持隱匿者身份,讓深藏的皮囊從他的骨骼中生長了出來
一半,是丑陋扭曲、一見到光亮就發出鼴鼠般哀嚎的「魔形者」的本體;
一半,是沉睡著的、蒼白而病弱的、真正的「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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