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重新進入那個副本、與“因為愛人、好友們全部死亡、只能苦苦尋找他們的紋章新宿主聊以慰藉”的神降之手領袖“伊瑞絲”融合后,「女士」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了。
在副本內,她的好友與愛人悉數犧牲,保下了對此一無所知的神嗣之種陸語噥;在副本外,她的好友與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只有她是被隱瞞一切僥幸脫離的幸存者「女士」在副本里對陸語噥的口不擇言,又何嘗不是她對自己的問詰
那是身為幸存者,對犧牲者的愧怍。
“你們是最早一批被送出副本的玩家在你們離開后,黑鳶尾議會并沒有就此封閉。”
伊瑞絲握著艾伯特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他沉睡但富有生機的面容,向穆載言陸帛歸講述著他們所不知道的后續。
她口中的“你們”,還包含了同樣不清楚副本后續的「海盜」、「占星者」、「影」與「月光」。
“各國支援隊伍與留在議會一層的幾位神降之手成員發生了沖突,在此過程中,以那個副本的你們為首的江城隊伍提出談判,在談判過程中,「銜尾蛇」突然偷襲「疫醫」,奪走了「魔形者」的力量”
原本聽著穆載言眼神審視“可被偷襲的「疫醫」本人并不知道這件事。”
“是的。”「女士」講述的語調并沒有變化,“因為「銜尾蛇」使用身生竊奪,再加上他自身主紋章的特殊能力,完全竊取了他自己的身份與命運我是說,副本中的那個他自己所以,作為間接造就這件事的重要一環,「疫醫」失去相關記憶是符合規則的。”
“總之,他的玩家身份消失了,從此只作為那個世界的少年阿諾存在,我不知道他所圖為何,但也許從最開始、他假意答應「紅舞鞋」偷渡進副本,就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陸帛歸神情微動,他想起了曾經關于「銜尾蛇」的調查情報,想起了桑納州小屋隔壁的老哈德森夫婦,想起了小魚向他轉述過的、關于“「銜尾蛇」使用能力讓哈德森夫婦認為他是他們的孫子”這件小事。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和難以理解,但也許「銜尾蛇」那個小瘋子真就是為了這樣簡單又離譜的目的而順從了他看見的命運。
“我知道「銜尾蛇」的狀況并不是你們關心的重點。”「女士」話頭一轉,“但他的狀況是重要證據證明我接下來將提出的假設。”
“我猜測,黑山羊之主正在遵循某一種意志,推動所有世界的融合無論是「銜尾蛇」投身的副本世界,還是不同星域的真實世界。”
“我和艾伯特能夠在「小丑」的幫助下出現在這里,就是證明后者的鐵證。”
作為一位神,黑山羊之主的行跡并不是混沌無序的,這證明祂依然有著自己的錨點,有著不同于神性的人性。
也就是說,祂終有一日會回到這個對祂來說暢通無阻的世界。
也許那時候他們都已經老去,也許長河匯成汪洋將懸崖沖刷成平原,又也許祂會撥動時間線將一切都重置到祂想要回到的時間點。
比如現在,通道另一端的病房里,神砥從沉睡的人類分身中睜開眼,看見兩位同樣不該出現在這個時間線的訪客推開門,用親昵的語氣對她說
“許個愿吧,小魚,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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