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上門,衣服都脫了。
其實睡一次又怎么樣都是成年人,誰也不要誰負責。她二十六歲,他二十七歲,他們都是單身。
關于性。
心理醫生曾經建議過焦棠去試別人,焦棠試過跟她的追求者約會,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她看著對方陌生的臉,她壓抑不住那種惡心感。
她那天干了一件很瘋狂的事,穿越大半個世界,跑去看了一場齊禮的演唱會。買不到票,他的演唱會門票被炒瘋了,千金難求。
她找了黃牛買了一張很后排的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唱快歌后拿起話筒說話時,帶著微微的喘息。
她焦躁不安的情緒,在那一刻平靜下來,她的戒斷失效,她像個癮君子一樣,復抽了。
齊禮就像是最美麗的罌粟,少年時種到了她的心里,她上了癮,她逼著自己戒了很多年。再次遇見,她又上了頭。
癮君子最怕的不是戒斷,怕的是戒斷后不斷地復抽。
電影在演什么,焦棠一個畫面都沒看進去。男男女女糾纏著,撕扯著,她的理智和欲望也在撕扯。
真人比演唱會沖擊更大,他在她的房子里,在她的浴室里。
他在洗澡。
誰能抵擋這樣的誘惑她是人又不是神。
心理醫生說,記憶會美化初戀,美化失去的
東西,美化遺憾。記憶并不可靠,不要依靠記憶去把對方認定成一個無法超越的完美的人。
齊禮是完美的人嗎
齊禮為什么把自己送上門他想做什么
是不是跟她一樣他們都想再試一次,是真的那么美好,還是初戀的濾鏡在作祟沒了那層濾鏡,焦棠是普通的女人,齊禮是條件優越的男人,他何必吊死在焦棠這一棵樹上
齊禮這么多年,睡過別人嗎
應該也沒閑著吧,當年他欲望就挺強的,如今上綜藝也是葷素不忌,不至于為誰守身如玉。
焦棠拿起手機胡亂翻著打開了外賣軟件,找到成人用品分類。
水聲停了,她手一抖連忙把手機按滅,扔回桌子。繼續認真看電影,電影里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啃得難解難分。
焦棠拿起遙控器快進了一些,兩個人又滾在床上。她快速按著進度條,一直拖到了結尾。
齊禮的聲音響了起來。
電視里的歌聲和浴室里的聲音同時響起,重疊了一部分。
電視里“欲念高懸,握不住理智的線”
浴室里,他剛洗完澡,聲音沙啞慵懶,“你的毛巾能用嗎我沒帶毛巾。”
“抽屜里有一次性的。”焦棠按下了電視的暫停,把他的聲音禁錮在電視里。
分手七年的前男友在她的浴室里,她縱容的結果。
如果她去我的極品前任那里投稿,一定能被吐槽上千條。
齊禮終于是打開了門,焦棠又找了個老劇出來看,終于是沒有齊禮的廣告也沒有他的ost,非常安全。
浴室里氤氳著霧氣,齊禮擦著頭發慢騰騰走出門。
焦棠裝作無意抬眼,然后目光停在他身上。他穿了件白絲綢的襯衣,領口解開兩粒扣子,松松散散地露出白皙的脖頸。
他的頭發很短,冷淡的唇被水染上了艷色,高挺鼻梁如玉,眉目冷峻,深刻的雙眼皮壓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