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渴望一場甘霖,她渴望他的唇。
她往前一點,含住齊禮的唇,柔軟的果凍似的,她仿佛久旱逢甘霖的一棵枯草,瘋狂汲取著她想要的養分,她抱著齊禮瘋狂地吻了上去。
她聽到了敲門聲,緩慢的敲門聲,隔著門板,仿佛敲在她的心上。
焦棠嗓子干的要命,她想打開冰箱取一瓶冰水,她覺得現在糟糕透了,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
不能往前,他們不合適。
不要再嘗試了,會死的很慘,會尸骨無存。
焦棠轉身,擰著最原始的需要用鑰匙才能開的門鎖,打開了房門,她看到走廊里的齊禮,站在燈光下,垂著纖長的睫毛,睫毛尖貼著他冷白的皮膚,他說,“門鎖好像壞了,我沒帶手機,借你手機用一下。”
焦棠啊了一聲,把意外表現的淋漓盡致。
曾經經紀人把她送去劇組演戲,唱歌的舞臺沒那么多。賺的也沒有那么多,歌手都是身兼數職。她在劇組被表演老師罵的狗血淋頭,說她根本就沒有表演的天賦。
什么阿貓阿狗都要來演戲,他說焦棠這輩子都成不了一個演員。長的不漂亮沒演技,像個木頭。
焦棠真想把她的表演老師請來,讓他看看如今的焦棠是怎么跟齊禮飆演技的。
能拿影后。
也許可以建議秦念,給她接一點影視方面的工作,她也可以演,還能演的很好,演的滴水不漏。
焦棠拿手機時,想到了那個購物頁面,鬼使神差的,她沒有返回。也行,可以借此徹底解決,徹底放下。
她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齊禮,說道,“密碼還是以前那個。”
齊禮沒問是以前哪個,他握著焦棠的手機,站在燈光下,骨節修長的手指操縱著手機屏幕輸入密碼。
他垂著眼,睫毛上映著一點光。聲控燈滅了,他的臉被焦棠房間里的燈映的情緒,他真的很好看,焦棠再沒有見過比他更帥的男人。
他解鎖屏幕,手指停頓,緩緩抬眼看向焦棠。
一瞬間,焦棠生出一些失控的害怕,她退縮了。
別搞事了,好好活著吧。
“手機你先拿著用,明天還給我就行。”焦棠往后退了一步,移開了眼,“我還有一個”
齊禮往前一步猛地把她按到了墻上,他的手移上去捏住焦棠的后頸,另一手還很冷靜地帶上了門。風被關在門外,焦棠被迫仰著頭看他。
他身形高大,完全籠罩著她,焦棠看不到光了,只能看到他俊美的臉,帶著凌厲的壓迫感,停在咫尺之間。
焦棠的視線有些模糊,她感覺到自己在不斷地下陷,她眼睛有些澀,“你這幾年找人了嗎”
“你希望我找”齊禮關掉了她的手機,丟到門口柔軟的地墊上,他往前一步,手滑下去掐住她的腰,低頭鼻尖幾乎觸到了她的,“你那么希望我找人嗯”
焦棠嗓子發干,裝了一晚上,她裝不下去。
她低頭,空氣里全是齊禮的氣息,她恐懼男人,唯獨不恐懼齊禮,她被齊禮掐著后頸給抬了起來,她泛紅的眼睛落進他的眼里。
“如果我找人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想,你當年果然沒做錯,甩掉我是多么正確的一件事。齊禮就是個花心浪蕩的人,果不其然,才幾年就忍不住了,管不住下半身。”齊禮的聲音啞到了極致,他的指腹死死貼著焦棠的后頸肌膚,他的手指很長,指尖貼到了她的動脈血管上,感受著她慌亂的心跳,“是不是啊糖糖。”
“不是。”焦棠被他掐的低不了頭,也無法躲避他的目光,她只能被迫站著,看著他沉黑的眼里翻涌著壓抑許久的欲望。
“不是,是什么跟我說說。”齊禮的手從她的t恤下擺探進去,貼上了那個不太復雜的卡扣,他低頭沒有親焦棠,唇就懸在她的唇上,他們的呼吸交纏,他看著她,手指頂了下她的脊椎,“為什么甩我”
焦棠腿軟,她感覺到酥酥麻麻的涼意一路滾到了尾椎骨。
她抿著唇壓著即將出口的喘息,她的嗓子干到發疼,她感覺到內衣扣松了,肩上的兩根窄帶,搖搖欲墜,久遠的記憶在復蘇,有什么蠢蠢欲動。
齊禮終于是貼上了她的唇,他的呼吸又沉又熱,糾纏廝磨著她的皮膚,聲音緩慢沙啞,“我沒找人,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