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燈亮起時,焦棠的大腦處于一片眩暈狀態,她看著一片白光中,齊禮高舉著吉他大步走上前拿到通過卡。
沒有風,可他的t恤卻揚了起來。
他先跟席宇抱了下,轉身走向焦棠。他注視著她的眼,一步步朝她走去,他眼里倒映著萬千星辰,伸手到焦棠面前。
焦棠站起來握住齊禮的手,齊禮的手指很長,一下就把她攥住了,他傾身越過架子鼓碰到了她的肩膀。很輕很輕地碰觸,貼上那一刻,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焦棠感覺到他肩膀的寬闊,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英俊含著意氣風發。
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隔著衣料,他們貼上了對方的皮膚。
辦完手續,焦棠腳下還是飄的,直到她看到了人群中的焦司純。焦司純也剪短了頭發,但沒她這么短,她剪了齊耳的短發,化著妝,看起來像個精致的洋娃娃。
正一邊走一邊訓人,她后面跟著個黃頭發的少年。
她們的目光是突然對上,焦棠停住了腳步,隔著不近的距離,靜靜看著她。
“焦棠看什么”席宇看焦棠不走了,伸手拉住她的背包一扯,低頭湊近她的臉說道,“有美女看的這么入迷。”
席宇是徹底把焦棠當男孩,甚至認為他們的性取向都一樣。
然后席宇的大臉就被拽走了,齊禮抬手一拖把焦棠拉到自己身邊,修長手臂圈住她的脖子,漫不經心掀起眼皮看了眼,“有我好看”
他身形高大,胸膛寬闊,焦棠整個陷進了他的懷里,耳邊是他的呼吸,還有他低沉拖著的聲音,慢慢悠悠地撩人。
席宇回頭看齊禮的臉,輪美貌,齊禮確實沒輸過,“禮哥美貌天下無敵,男女都比不過你。”
“走了。”齊禮踢了席宇一下,勾著焦棠大步往外面走,“席宇你回家還是跟我們走我要回去睡覺,困了。”
“跟你們一起啊,我還想研究下你的新歌,你什么時候寫的歌我怎么不知道你們兩個怎么就配合上了”他們隊沒有鍵盤手,平時演出是雙吉他配架子鼓,彌補沒有鍵盤的單薄感。今天這首歌席宇聽都沒聽過,只剩下一把吉他一架鼓,說實話這個配樂并不是那么完美。全靠齊禮的嗓子和這首歌旋律足夠驚艷,齊禮的唱功很強,一下子就鎮住場子了,“你們什么時候排練的”
“昨晚,你睡著的時候。”焦棠幾乎要同手同腳了,她站的筆直,齊禮的手臂就搭在她的脖子上,與她的肌膚相貼。熾熱的空氣籠罩著她,她聞到薄荷的清寒,是齊禮身上的味道。
可這點清寒不足以驅走熾熱,她越來越熱,呼吸都快停滯那種熱。齊禮還是不緊不慢,半攬著她,沒有收手的意思。
她的視線緊緊盯著齊禮的手指尖,齊禮的手清瘦修長,皮膚是偏冷白,手背上凸起淺淡的筋骨線條,青色血管隱隱可見。
他的腕骨最好看,瘦而不薄,線條流暢利落。
“你們兩個居然趁我睡著的時候
去排練”席宇鬼叫,“你們做個人吧就這么把我甩下了”
“宇哥,你在睡覺,你睡的很死。”焦棠昨晚心里揣著事不敢睡,齊禮是樂隊老大,對樂隊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