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期,他們關閉了場外投票。那一場,他們都知道要離開。上場前,齊禮往頭發上噴著藍色的噴霧,從鏡子里看席宇和焦棠,“如果你們反悔,我退出,你們可以繼續參賽。我個人原因,我不想簽約。”
“夏天樂隊永不解散”席宇也弄了藍色頭發,不過他是整個藍色,齊禮是挑染的藍色,“禮哥你說什么呢”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焦棠做了銀藍頭發,她第一次嘗試這么大膽的風格,銀色的頭發上用藍色噴出了夏天的開頭字母s。她畫著很深的眼線,把那雙溫柔的杏眼拉出了飛揚的線條,從鏡子里看齊禮,“禮哥,我走到如今已經很滿足了。”
齊禮噴完最后一縷藍色,最后一場,他們可以肆無忌憚一次。他撂下染發噴霧,直起身整了身上的衣服,抬手慢條斯理給自己戴上了一顆銀色鉆石耳釘。
燈光下,他的耳釘閃爍著銀色的星芒,他耀眼極了。他是今晚最璀璨的星,他要華麗退場。
焦棠看著他,替他難過,齊禮怎么能輸呢他怎么能退場呢
焦棠原本不在乎輸贏,她開學了,她要回到自己平庸的人生里了。她原本就是平庸的人,她不過是回到自己的世界。
有遺憾,但她知足。
有一次耀眼,足夠她對抗未來漫長無聊的人生。
耀眼過,夠了。
可他們太遺憾了。
齊禮向她走來,他垂著眼,桀驁的丹鳳眼眼尾綴著一點銀色,飛揚跋扈的美麗。
焦棠眼睛不由自主紅了,“禮哥,你的能力將來會有更大的舞臺,這個垃圾舞臺,配不上你。”
“被導演聽見,一會兒不給你開麥。”齊禮停到焦棠面前,若無其事地從褲兜里摸出另一個耳釘戴向焦棠的耳朵。
“我沒耳洞。”焦棠沒想到他會送自己耳釘,臉上微紅。
“我給你扎個。”齊禮語調偏沉,緩慢拖著,“行不行”
什么怎么扎
焦棠的耳垂被他捏住,俯身半撐在焦棠上方,垂著眼認真看焦棠的耳朵。
他的指紋貼著她的皮膚,緩慢攆著她耳垂上柔軟的肌膚。肌膚相貼,緩緩慢慢地融合,熾熱滾燙。他站在咫尺之間,俊美認真的臉具有沖擊性,放大在焦棠面前,焦棠屏住呼吸,快窒息了。
耳朵忽然刺痛,她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貼上她火辣辣的耳朵皮膚,焦棠猛地抬頭,差點擦上齊禮的下巴,扯著耳朵疼了一下,她連忙低回去,“禮哥”
齊禮的指尖抵著她的耳朵,把耳堵別到了耳釘后面,直起身看她毛茸茸的頭發,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手掌落到她白皙的后頸上,揉了下,隨即仰著頭笑了起來。
他的笑飛揚著,浩浩蕩蕩從他漂亮的丹鳳眼中溢開,一直蕩漾到了他瀲滟的唇角。焦棠的頭上大量亮片,他沒有摸她的頭,指腹刮了下她的脖子上的柔嫩肌膚,指尖上那點血抹到了她的脖子上。
從另一邊褲兜里摸出一個不同款式的耳釘,扔給席宇,“你的。”
席宇連忙接住,“真鉆假鉆”
席宇有耳洞,戴的其他耳釘,他把耳釘摘下來戴上了齊禮送的耳釘。
他又看了眼焦棠的耳朵,覺得剛才齊禮給焦棠扎耳洞的場面說不出的震撼,很不對勁。
或許有點色情,特別是齊禮手上沾著一點血去摸焦棠脖子上那個動作,有種很濃烈的占有欲,像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侵占感。特別奇怪,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又覺得色情這個詞不應該出現在焦棠和齊禮身上,他們三個是兄弟,純潔的兄弟感情。
席宇已經忘記了焦棠的性別。
可能焦棠真的太帥了吧,她眼線一畫,小姑娘們為她瘋狂,聲嘶力竭喊她老公,焦棠的女友粉比席宇的都多,目前穩坐夏天樂隊第二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