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除夕夜從齊禮家出去找了個酒店,她沒有再住齊禮給她租的那套房子。
他們再見是在燕山音樂節,李銘在燕山音樂節有絕對的話語權。繁星娛樂只能封殺他們能管到的范圍,李銘想邀請夏天樂隊,他們管不著。
攢局的是席宇,他高考失利,什么學校都沒考上。藝考高考全沒過,焦棠看到席宇的高考成績時也很震驚,席宇可以和焦司純拜把子。
席宇面臨著復讀和隨便找個野雞大專混未來幾年之間猶豫徘徊后,選擇了進娛樂圈。可青年搖滾都過去了快一年,熱度早沒了,他錯過了最佳簽約時間。
他拉了個小群,把焦棠和齊禮都拉進去了,他問要不要再演一場,夏天合體。
焦棠在枯燥壓抑的高中生活中懷念著那場絢麗的美夢,那年國家出新政策不允許補課,她高二結束,有個長假期。
她蠢蠢欲動,她想再碰一次。
焦棠回復可以后,群內陷入寂靜,隔著網絡,焦棠感受到了席宇跟她一樣焦灼,提心吊膽地等待著一個奇跡。
齊禮考上了a大音樂學院,他學的編曲,他那種清高的人,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爺,驕傲狂妄,為什么要受這氣
齊禮沉寂了快一年的微信活過來了,他回時間
時隔一年,他們三個人再次背著樂器走上了舞臺,走到了一起。
焦棠看著剪輯視頻里,齊禮穿著幾乎襤褸的破洞牛仔褲,靡靡的頹廢。抱著吉他垂著眼在臺上唱歌,焦棠在這個夏天,再一次把頭發剪成了短寸。
她長到了一米七,她穿著寬大的t恤看不出性別站在齊禮身后打鼓,耳朵上的耳釘在燈光閃耀著。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鏡頭拉近,放大了齊禮的臉,焦棠在他耳朵邊,他們在同一個鏡頭里。
焦棠看著彈幕刷的密密麻麻。
“啊啊啊啊我去看了這場音樂節,當時現場的粉絲都哭了,現在看依舊好哭。”
“狗幣節目組不做人要不是這場音樂節,他們真的就沒了。”
“禮哥這個階段的聲音里一直含著壓抑憤怒,每一次聽都眼淚就狂飆他委屈啊”
“驕傲飛揚的少年應該鮮衣怒馬,一日踏遍長安花,為什么要經歷這些”
“好在,禮哥走出來了。”
焦棠劃著手機屏幕,丟下行李箱坐到酒店的沙發上,她往后靠著看齊禮唱歌。
“焦棠和齊禮是在這里關系就不太好了吧。”彈幕上飄過一條,“音樂節他們都沒有互動,席宇和齊禮還有互動。”
“發生了什么嗎”
“齊禮和焦棠在青年搖滾五進四那場還擁抱了感覺那時候他們兩個關系更好一些。”
“他們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彈幕一連飄過去好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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