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2018年那個春節嗎”齊禮手指一動,那兩個熟悉的音響了起來,寂靜緩慢。
焦棠環視四周,這是能說的嗎
“你寫的那首歌,那是你第一次寫歌,十七歲。”齊禮把過于凌厲的視線藏了起來,他彈著那個曲調,“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焦棠腦袋都快炸了。
這是在錄節目,他怎么突然提到了那年
“你第一次寫歌,沒有草稿沒有人告訴你什么叫寫歌,沒有人給你旋律的標準,沒有人要求你怎么寫。你抱著吉他,隨手拈來。”齊禮穿著白色t恤,顯出一點少年的單薄,瘦長的手指落在吉他弦上。睫毛被燈光映的泛光,他是冷白皮,皮膚白的格外明顯。
焦棠的目光落在他露出來的一道清冷蜿蜒鎖骨上,這節目是他投的,不能播的他自然不會說。
“那就是完美。”齊禮停住了吉他,抬眼凌厲地注視著她,他的唇色偏艷的,可他唇角弧度冷淡,透著一股清冷感,“焦棠,你自己就是完美,你永遠不用質疑你的才華。”
焦棠的腦袋徹底炸了,像是放了一場煙花,白茫茫一片。
齊禮給了她至高無上的評價,當著所有人的面,在攝影機下面。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欣賞,他欣賞她的音樂,欣賞著她這個人。
“你不用刻意去唱高音,你也不用去追求市場需求是什么。音樂是自由的,一直都是,你可以自由。”
焦棠帶著齊禮走了二年,那二年多難,焦棠都會義無反顧站在他身邊,支撐著他。
齊禮寫過很多歌,聽過很多歌,可他再沒有聽過比2018年那首歌更驚艷的了。
窗外是暴雪,世界一片銀白。雪花緩緩飄落,她坐在沙發上彈著吉他唱著隨手拈來的歌詞。她的聲音干凈的像是天山上飄下來的一片潔白的雪,那天,焦棠哭著回酒店,他跟在后面,不遠不近地看著。
“音樂沒有標準,你就是你的標準。就像你唱的,沒有人能精準預言明天,沒有人能握住這個世界。有什么好怕的不過是一場表演,演你想演的,天塌不下來。就像,新歌手最后一期。選擇了,盡力了,輸了,世界也沒有塌陷。也許在當時的舞臺上沒有贏,可在人生這個賽場,不算輸。”
新歌手決賽夜對于齊禮來說是個很虐的夜晚,意氣風發的少年沒有拿到冠軍。
因為賽制,他最后一場選擇,可以選擇當時風頭正盛的徐枳,也可以選擇其他人。直接迎上徐枳如果輸了,他就沒有第二的機會了。換個人,他穩拿亞軍。
齊禮選擇迎上去,那一年的冠軍像是得到了圣光,一路殺瘋了,才華驚艷。二十五歲,正好的年紀,a大音樂學院畢業,寫了幾十首歌。
十九歲的齊禮剛考上a大,沒有經過系統的音樂訓練,他甚至都沒有一張專輯,他全靠著那股銳氣。
他沖上去了,那場投票兩邊粉絲都殺紅了眼。一共投了千萬票,最
后齊禮惜敗。
賽制讓他沒有奪亞軍的機會,他拿了第二。當年粉絲都哭了,焦棠也哭了,焦棠還在決賽舞臺上,還要跟齊禮比一場,她哭的快站不住。
齊禮給她擦眼淚,他們在舞臺中間用力地擁抱,他們依靠著彼此,“我們走到這里已經是贏了,我做了我想做的一切,你不是說,我們只要做了,走到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勇敢過一場,體驗過勇往直前。焦棠,我沒輸。”
那場比賽后來被c粉捧上神壇,禮堂c就是從那里瘋起來的。
曾經也掀起一起不小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