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羨慕他的幸福,聽的快哭了。
她往旁邊看了眼,跟齊禮的視線撞上,他們又同時移開眼。
焦棠的心臟高懸。
他們中間的位置空著,誰也沒有往那里挪一下。焦棠靠近齊禮那半邊身子快懸空了,像是沒穿衣服暴露著。
那里的每一絲風吹草動都清晰,她像十六歲那年跟齊禮一起去爬長城,看日出,他牽住了她的手。她全程緊繃著,被那只手牽動全身。
臺上席宇大聲唱著他平凡里的不凡,他唱完后,焦棠舉起手鼓掌,站起來歡呼。
旁邊齊禮也站了起來,他一站焦棠感覺到來自他那邊的影子似乎斜到了自己身上。
“快到我了。”他的聲音很低很沉,不知道在對誰說,慢慢悠悠地響在掌聲中。
“加油”焦棠看著前方鼓著掌,口型不怎么顯。
他們在新歌手的舞臺也是這樣,那時候他們是對手,她也不能大聲跟齊禮說加油,她那時候和齊禮不是一隊,每次齊禮要k她隊伍里的人。她都是這樣壓低聲音,不動聲色。
席宇下了臺,后面蕭岸上了臺。
蕭岸的現場一如既往炸裂,齊禮是跟在他后面表演。齊禮也是頭鐵,他明明有能力安排表演順序,他迎著風上了。
焦棠看完蕭岸的表演,立刻去看齊禮。齊禮活動了一下手腕,他在鏡頭下緩慢地把那個銀手鏈扣到了手腕上,一整衣服邁開長腿大步走下了臺階。
他沒有拎吉他,他只是帶了話筒。
焦棠的心緊繃著,齊禮一如既往的野。
他跟下臺的蕭岸擁抱了一下,背對著選手大廳舉了下戴著手鏈的那只手。大步走了出去,焦棠和席宇都站著,她緊緊盯著齊禮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那道門。
很快他便出現在舞臺上,舞臺的燈光全部暗了下去,臺下寂靜。
他的聲音響在舞臺上,是ra,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撕破黑暗的瘋狂,“二零一七年的那個夏天,我走在懸崖之邊。我沒有見過明天,我不知道什么叫彼岸”
“我會死在明天,我會死在黎明之前”這句是他原本的歌詞與旋律,拔高的唱腔
劃破天際,舞臺燈光剎那亮了起來。
全場尖叫聲,后臺和前臺的人都站了起來。
他齊禮第一次唱ra,效果非常好,很燃很炸。
他握著話筒站在舞臺中間,仰起頭,寬松的黑色西裝隨著他的動作揚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唱過這么高的聲音了。
如今他的嗓子很難唱高音,這句高音飚到了焦棠的心臟上。
“啊啊禮哥”席宇狂叫。
焦棠靜靜看著屏幕上的他,血液直沖大腦。她聽到全世界都在叫他的名字,都在喊他。他站在世界中心,他是唯一的耀眼。
“一個橫沖直撞的少年,她說希望在明天之前,理想的火焰染紅了天,黑暗擋不住勇敢。我們走到了舞臺中間,打破規則的局限,撐起一片自由的天”
他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怕
齊禮已經二十七歲了,在舞臺上張狂的像是曾經的那個少年。他仰起頭唱歌,燈光落在他那張昳麗的臉上,帶著迫人的氣勢,他在萬千歡呼中。
唱完了中間的一段副歌,進入了第三段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