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席宇過來了,他搬了一大箱的煙花,小區里不讓放。席宇提議去郊區玩,一拍即合,齊禮拿焦棠的衣服帽子,焦棠端起桌子上的葡萄汁一飲而盡,接過帽子衣服跟齊禮的父母乖巧告別,出了門。
席宇在前面開車,焦棠的手爬到了齊禮的手背上。
齊禮問她是不是喝多了,她狂點頭。
席宇找了片荒野,冬天的楊樹林光禿禿的直指天際,像是一把把漆黑的劍戟。
席宇在不遠處埋頭點煙花,焦棠的手在羽絨服寬大的袖子下死死拉著齊禮的手指。
他們兩個靠在車邊。
雪后,世界銀白。煙花綻放在黑暗中,照亮了漆黑的夜晚,照亮了大片的蒼白的田野,遠處山脈也是白的。
席宇大喊“席宇2019年一定大紅去鳥巢開演唱會”
齊禮的手指緩慢地插入焦棠的指縫里,他喝了酒,身上有著紅酒的味道。
焦棠靠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把頭抵在他的肩膀,她很想這樣一輩子,她很想跟齊禮永遠在一起。
“哥。”
又一朵煙花炸上天,席宇許第二個愿望。
“明年一定發大財”
“嗯。”齊禮很低地回應她,轉頭看向她。
漆黑的夜晚,焦棠看到他的眼睛里似乎倒映著她。
世界在這一刻安靜下來,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齊禮沒有戴口罩,冷淡好看的唇抿著,睫毛微垂,遮住了銳利的眼。
焦棠看著他的唇,嗓子干的要命。她很早前就喜歡齊禮了,她追著齊禮走到現在,有齊禮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渴望有個家,她渴望齊禮。
她死死攥著齊禮的手指。
又一朵煙花炸到了天空,砰的一聲響。
焦棠墊腳親到了齊禮的唇上,世界白茫茫一片。
她親到了齊禮。
齊禮的唇很軟,跟她想象中一樣軟。有一點甜,他晚上吃了一塊蛋糕,他是大年三十生日。
焦棠的心臟在發顫,她嗓子緊繃繃的,她清醒著親他,清醒著大膽,清醒著沉淪。
她像個覬覦月亮的狂徒,她看齊禮沒動,她大膽地含住了他的下唇。
很軟,果凍似的。
她的后頸被掐住,齊禮反身把她按在車上,
瘋狂的帶著紅酒味道的吻鋪天蓋地,他掐著她的下巴,強勢入侵差點把她親斷氣。
“你們兩個在膩歪什么”席宇吼了一聲,“來玩煙花啊”
焦棠被親的舌根發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張著嘴急促喘息,茫茫然地仰頭看他。
齊禮用手背掂了下她的下巴,拇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貼著她,轉頭對席宇喊了一聲,“你自己玩吧,糖糖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