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字,“好。”
老公“晚安。”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秦念想跟焦棠解釋齊家的門第,看到副駕駛上焦棠那雙滿期待的眼,感覺有些殘忍,“他家情況很特殊。”
“我們會結婚。”焦棠看出秦念的顧慮,“可能會在明年。”
秦念不想戳破焦棠的幻想,默了許久說,“那祝你好運吧。”
焦棠給齊禮回復了晚安,收起手機裝進背包解下圍巾疊好裝進背包,“謝謝。”
“你明年有全國巡演的安排,結婚的事,真能確定下來再跟我說,八字沒一撇的時候,先不要提一個字,誰都別說。”秦念不認為焦棠和齊禮能結婚,那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這次官宣流量肯定會下滑,你也是女友粉偏多。如果他那邊給你資源,你別清高,接下來彌補你的損失。感情也許不會長久,可錢是永恒。”
焦棠想反駁,又不知道要說什么,最終什么都沒說。
焦棠和齊禮的官宣是轟轟烈烈了一波,連上三天熱搜。被壓制的粉絲終于是動了,暗戳戳攻擊焦棠,對齊禮表示失望。
粉圈是最現實也最殘酷的,他們嫌棄焦棠的出身,批判她家世不好,挑剔著她的長相。罵她配不上齊禮,不該對齊禮生出妄念。
齊禮沒忍住一一回應,他越回應粉絲鬧的越厲害。最后連齊禮一起罵,罵他眼光不好,罵他不求上進,跟焦棠談戀愛就是自甘墮落。
齊禮咬牙切齒,他還要怎么上進他上天嗎
愛上焦棠若是自甘墮落,那就只剩下死亡是上進了。
焦棠這里的爭議也很大,她的第五期節目吵翻天了。
明明她還是唱著一樣的歌,同樣的音樂水平。可他們認為她談戀愛影響了狀態,其實不過是觀看者自己心態變了,他們看
焦棠的目光也就變了。他們罵焦棠沒了初心,沒了理想。
焦棠的第六期競賽,帶來了一首原創曲子。她的新歌,名字叫理想。
他們追的是理想還是自己的欲望
焦棠站在舞臺中間大膽開麥,一反往常風格,快節奏曲調夾雜著ra,作詞直白張狂。
對于這個選曲,秦念覺得很冒險,這諷刺的是一大波人。
焦棠倒是無所謂,她相信理智的人是大多數。何況,如今的她再落又能落到哪里去她的樂隊組建起來了,她有音樂工作室。她沉淀一段時間好好做音樂,依舊有市場。
音樂本身就需要一定的自由性,這是音樂的特性,也是焦棠走上音樂這條路的原因之一。
十六歲之前的焦棠也許不敢這么大膽,十八歲的焦棠也不敢這么狂,可二十七歲的她敢去試一試。
她伸手去碰了自由。
很諷刺,焦棠唱完這首歌,她成了新的流量。不僅僅在現場爆了,還火出圈了。理想迅速沖上了各大音樂平臺銷售榜,焦棠喜提拽狂raer稱號,那些激烈的攻擊反而平靜了。
大眾對音樂人標準還是不一樣,音樂人的大膽是突破是創新是勇于展現自我。
第七期焦棠唱了一首般配,這首歌是齊禮作詞作曲,焦棠原唱。
封建時代追求自由戀愛,真正自由的年代,談戀愛卻要像數據庫一樣去精準匹配,合理嗎
齊禮不知道這世界上什么叫般配,他愛上了焦棠,他們就是般配。
決賽安排在十二月底。
焦棠原以為齊禮不會來,他們公開后,齊禮為了不影響她人氣,沒有來找過她。他們合作音樂也是打電話聯系,她唱完第一首歌才看到了觀眾席第一排舉著熒光棒的齊禮,她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齊禮會來。
齊禮穿的非常正式,不符合他以往穿衣風格的長款黑色外套,坐在第一排,戴著黑色口罩,一雙眼明亮含著愛意。
他來看她的表演了,光明正大地來了。
焦棠按著心跳看向旁邊,周靜和徐枳兩個人舉著一塊燈牌。徐枳戴著口罩,周靜什么都沒有戴,她朝焦棠揮揮手,示意她看燈牌。
燈牌滾動,上面寫著“請你自由地擁抱你的熱愛。”
焦棠參加過很多比賽,從來沒有家人站在臺下給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