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沉默著盛粥,坐到他旁邊,碰了碰他的腿示意他起來吃東西。
齊禮放下搭在額頭上的手,看著她。
他穿著白t,t恤柔軟的布料松松垮垮貼著他平坦的腹部,明顯看出來瘦了。
“你想”離婚兩個字不能隨便說,焦棠及時剎住,她不可能跟齊禮離婚,再生氣也不能口不擇言,“起來吃東西。”
齊禮看著她靜美的側臉,焦棠吃軟不吃硬,他垂下睫毛收起長腿擰眉,“難受,起不來。”
那你一輩子躺沙發上吧。
“哪里難受”焦棠摸他的腹部,說道,“還想吐嗎”
“起來就想吐。”齊禮被她摸的舒服,語氣也就軟了,聲音很低,“頭暈。”
“你吐了一晚上,什么都沒吃,肯定會暈。”焦棠起身繞到他后面拎了個抱枕放到他腦后,“枕著。”
齊禮靠在枕頭上,拉住了
焦棠的手,摸了摸她無名指上的婚戒。
焦棠站在那里看了他一會兒,抽出手繞回去挖了粥喂他,“以后多吃辣椒,你哪里都不疼了。”
齊禮咬住勺子睨視著她。
焦棠用力抽出勺子,把工作帶過來是我的錯,我沒有協調好工作。齊禮,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有。”齊禮倒是承認的干脆,他咽下粥,起身打算接粥。焦棠沒給他,他看著焦棠的眼睛,“我應該第一時間跟你說清楚,我非常不爽那個叫什么的破導演,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話要說誰是這么寫ost的音樂是很自我的事,你為什么要聽別人的指揮他懂什么”
“我最近創作瓶頸期,新寫的音樂和之前的沒什么區別,我有些焦慮。”焦棠一直沒跟齊禮說這件事,“所以對于他的意見,我想多聽聽。”
“創作瓶頸期很正常,低才會進步快,到了一點程度是會停滯,說明你已經站到了高處。你只需要寫你想寫的就好,沒必要在意別人怎么看。我還經常被人罵江郎才盡,每一張專輯會被吐槽不如上一張,可每一個階段都是新的我,今年的我不是去年的我,這多正常。”齊禮咽下粥,強行拿走了碗,“音樂又不是短跑比賽,較這個勁兒干什么”
“這種工作電話你可以當著我的面打,你背著我打,我以為你想干什么。”齊禮喝了半碗粥,舒服一些,往后靠著。
“我想干什么”焦棠倒是沒想到齊禮會在這上面吃醋,“我怎么可能”
“那個導演挺年輕,長得也不錯。”齊禮連粥帶勺子放到了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和藥擰眉仰頭一口咽下藥,“我有危機感不合理嗎”
焦棠狠狠拍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很重,清脆一聲響。
“你打我”齊禮緩緩抬眼,“你對我動手”
焦棠連忙揉他的腰,否認,“我沒有。”
“焦棠。”齊禮連名帶姓的叫她。
“你為那些無聊的事把自己搞出腸胃炎。”焦棠也沒想到她會動手,她很意外,完全是下意識行為。婚姻到底是什么她硬著頭皮迎著齊禮的目光,“你一個人去潛水,你還跟我冷戰。”
齊禮頂了頂腮,瞇眼睨著她。
“你知道我送你去醫院的路上有多害怕嗎”焦棠看齊禮的目光越來越危險,動手是她錯了,這是齊禮的逆鱗,她起身打算遠離他,“我打完電話轉頭看到海灘上沒人的時候,我有多生氣嗎”
焦棠是被齊禮攔腰抱起扛到肩上帶回了房間,他踢上門按遙控器關窗簾,焦棠拉住他的t恤后擺,“齊禮”
齊禮把她扔到床上,抬腿壓了上去,“算賬是嗎那我也跟你算算。那個顧子恒跟著你跑了多久你當我瞎嗎你不邀請我做演唱會嘉賓,我能理解。可你微博也不跟我互動,你對周寧對席宇都比對我好。蜜月旅行天天半夜跟別的男人打電話,行,工作。我等你潛水,過來好幾波女人跟我搭訕,你看都不看我,低頭忙你的工作。工作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