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葉柏淮的聲音有些可惜,“我以為你很快就會跟蔣涵分手,畢竟那不是什么值得挽留的關系,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在他身邊這么久,所以我等不急了。”
聽聞,溫哲還有些為自己是戀愛腦而感到慚愧。
“可你跟蔣涵是朋友啊。”溫哲依然有些不理解,葉柏淮此時的行為實在太出格了,領扣都系到最上面一顆的人,實在無法想象他能做出搶朋友情人的事情。
“其實我跟蔣涵并不能算是朋友,只是利益伙伴而已,而且我之所以接觸他,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你的原因。”葉柏淮說。
溫哲深吸了一口氣,過于重磅的信息已經讓他震驚到麻木,“實在抱歉,就像你說的,我是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可憐,是可以被隨時取代的替身,但只要還沒到被取代的那一天,我就不會離開蔣涵,我真的無法離開他,我愛他。”
說完,在葉柏淮深邃的目光中,他起身,然后向外走去,并留下一句,“葉柏淮先生,我們今后還是不要見面了,要是被蔣涵發現就不好了。”
車內安靜了下來,只剩葉柏淮一人,他面容陰沉,頰邊緊繃,抬手狠狠地扯開領口的扣子,胸口起伏了一瞬,好像這樣才透過氣。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那被咬了一口的草莓上,將它抓起,隨即送進了口中,慢慢咀嚼了起來。
溫哲剛跟葉柏淮說“今后再也別見了”,后腳就打臉了,有些人不是想不見就不見的。
第二天,溫哲早早收工,然后便乘車去了市里,蔣涵有個商業晚會,他會作為男伴陪同左右。
蔣涵已經到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有些不耐煩,“到哪了,你是讓我等你么。”
“很快了,我馬上就到。”溫哲說。
車過了一個紅綠燈,很快就到了酒店門口,樓梯上鋪的都是紅毯,看上去格外醒目。
他穿了一身黑色高定,衣服早早地就送到酒店了,蔣涵這個人雖然難搞,但在這方面還從來沒差過他。
下了車,溫哲就急忙走上臺階,此時往會場里走的人不少,有不少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很快,溫哲就看到了面容緊繃的蔣涵,而當對方看到他的時候,緊繃的面部肌肉逐漸緩和,他從上到下將溫哲看了個遍,嘴上卻十分不耐煩,“我在這里等了你五分鐘知道么,知道被來來往往的人看著有多沒面子么。”
“抱歉。”溫哲說。
倆人一齊向會場走去,當蔣涵進去后,不少人圍了上來,恭維聲不絕于耳,看到他時,直夸蔣涵好眼光,順便將他也夸了個遍。
能看出來,此時蔣涵心情是不錯的。
不過蔣涵并沒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他向會場掃了一圈,隨即朝那邊招手,“柏淮。”
聽到這個名字,溫哲的心臟不免一悸,他看過去,就見葉柏淮正直直地看著他。
溫哲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們圈子里的朋友都站在一起,蔣涵過去后便跟他們聊了起來。
而溫哲站在一邊像花瓶一樣,他們的話題他是不太懂的。
他能感覺到,葉柏淮的視線還落在他身上,溫哲喝了口香檳,目光漫無目的地向會場掃去。
“你這樣穿很好看。”
葉柏淮的聲音響起,溫哲就不得不看向他了,他得體地回了個笑容,“謝謝。”
溫哲的身材比例極好,腿很長,身姿也筆直,身上穿著的西服跟他以往的也不一樣,這套更加修飾身形,腰身的曲線看著格外纖細優美。
領結代替了領帶,增加了一絲俏皮。
此時蔣涵從閑聊中看過來,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揚,“那是我挑的,眼光不錯吧。”
葉柏淮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向溫哲,“你的眼光一向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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