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蔣涵帶溫哲出去吃了,他們來到了附近的西餐廳,氛圍清凈優雅,還帶了幾絲浪漫。
一般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光顧,溫哲坐在蔣涵對面,目光柔和地看著他,暗調的光影下,蔣涵的面容更加深刻立體,他眼窩深邃,看人的時候總是給人感覺被深情注視,溫哲感覺,自己當初心動,跟他的這雙眼也脫不開干系。
難得他們會在氛圍這么好的地方心平氣和地吃飯,溫哲感覺,蔣涵應該是出于上次替他游泳的補償。
不過他不會細究這難得的時光是怎么來的,什么都想得太明白,只會讓他徒增痛苦。
蔣涵的心情顯然也不錯,他低頭切著牛排,忽然說,“后天我要去參加賽車比賽。”
溫哲應了一聲,“那你注意安全。”
聽聞,蔣涵的眉皺了起來,手上的刀叉也放到了餐盤上,默不作聲地看著溫哲。
溫哲心中一緊,他知道現在蔣涵在表達不滿,但他說錯什么了么
他不會是以為自己懷疑他的賽車水準吧,這難得的氣氛他不希望因為自己一句話被破壞掉,于是又試探地說,“你肯定能拿個第一回來。”
話落,蔣涵的面上越發不耐煩起來,“這還用你說,你這么笨,看來不適合帶你去。”
溫哲眼睛一亮,面上閃過驚喜,“要帶我去么。”
蔣涵的眉毛立即皺了起來,“什么帶你去,你少自作多情了,不帶。”
溫哲面上還是笑著的,他分明聽出來了蔣涵想帶他去的,他當然很想去。
他跟蔣涵剛認識那段時間,正好也趕上他參加比賽,那時他請求蔣涵帶他去,他還從沒看到過他賽車的樣子。
但是蔣涵只不耐煩地說,“你懂賽車么,我帶你去干什么,當花瓶么。”
原本他還想繼續求他的,但蔣涵的面色已經沉了下去,再說他肯定就要發火了,他就沒敢再提。
到他比賽那天,他私自到了賽車場館,只是他沒有買到票根本進不去,他聽到場內傳出來的一陣陣歡呼聲,心情也跟著激動,他一直等到天徹底暗了下來,比賽結束觀眾都走了出來。
他問看比賽的觀眾,誰拿了第一,當他聽到“蔣涵”二字的時候,激動得溢于言表。
他在出口的位置等蔣涵出來,想當面對他說恭喜,只是等蔣涵出來的時候,他身邊圍著一堆賽車迷,他想湊上前去,但根本擠不過去,蔣涵被人圍得有幾分不耐煩,而不經意間,他跟一雙熟悉的眼眸對視上,那人正是溫哲。
溫哲的心臟猛地一顫,面上的笑容更甚,就要朝他揮手打招呼的時候,就見蔣涵面上的神色更加不耐煩了,沒再看他一眼,隨著人群的推動直接上了車,直到車揚長而去了他才站在原地反應過來。
那時的感受他難以形容,所以在蔣涵提出賽車的時候,他才沒往要帶他去的方向想。
此時的溫哲是高興的,他分明聽出來蔣涵是有意想帶他去的,他帶著幾分討好地對蔣涵說,“帶我去吧,我想看你比賽。”
蔣涵喝了口紅酒,眉眼間帶著幾分愉悅,“這么想去”
“想去。”溫哲誠懇地說。
“你是去看比賽還是看我啊。”蔣涵說。
“看你也看比賽。”溫哲說。
蔣涵眸中的愉悅更濃,“看我心情吧。”
吃完飯,蔣涵將溫哲送回了劇組,溫哲自己下了車,跟他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