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慶祝的宴會廳,蔣涵依然被團團圍住,這是主辦方特意為賽車手舉辦的宴會,場面依然很熱鬧。
蔣涵身邊不斷有向他慶賀的,也有一些賽車手在抓住機會跟他交流經驗。
溫哲沒有第一時間湊上去,而是到了餐點區拿了些吃的吃,今天他的消耗有些大,所以此時只顧得吃東西。
當然,他想到蔣涵跟前去道賀,想去他身邊黏著他,但他現在已然沒什么力氣,也懶得去了。
葉柏淮在他旁邊喝著香檳,時常有人過來搭訕,但是到了這種場合,葉柏淮的氣場就變了,他周身散著生人勿進,又開始讓人望而生畏。
通常,過來搭訕的人說不上三句,就會被葉柏淮冰冷攝人的氣場嚇退。
而此時,葉柏淮卻側身對溫哲說,“真可惜,沒人知道我也贏了。”
溫哲,“”
還沒人知道你話其實挺多的呢。
他看出來了,贏了這個賭約,把他得意壞了。
溫哲沒搭理他,繼續吃自己的東西,沒一會,蔣涵朝他們走了過來。
葉柏淮的酒杯率先朝他傾了傾,“恭喜啊。”
蔣涵朝他笑了笑,然后將杯中香檳一飲而盡,見此,葉柏淮放下了酒杯,“那邊有幾個朋友等我,我過去一趟。”
溫哲看著他的身影,心想鬼才相信他是去找什么好朋友,不就是想看他再面對蔣涵時是什么反應么。
此時周圍沒什么人,留給了溫哲和蔣涵一小塊單獨相處的空間,溫哲靜靜地看著蔣涵,而在他的注視下,蔣涵面上居然閃過一抹不自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哲的錯覺,此時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恭喜啊,拿了第一。”
蔣涵怔了一瞬,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溫哲不應該是這種反應,這種彬彬有禮一時間讓他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剛才怎么沒過來找我。”蔣涵問,進入到宴會他就被一群人圍住了,等人群退散他看到溫哲后,才察覺出一絲不對味來,他不應該第一時間過來找他么,這才是他的性格。
“我看一堆人在你旁邊,我也擠不過去。”溫哲淡淡地說。
蔣涵心中那抹奇怪消失,他頷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會宴會結束后我送你回去。”
溫哲面上一怔,不知道蔣涵怎么會突然這么體貼,如果是以往,可能更近的昨天,蔣涵這么說,他肯定會很高興,但此時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可能也是有點高興的吧,只是長久以來已熟知他對自己的態度,也從其中習慣,再到麻木,他一點也不敢多想了,今天也更能證明,他想要在他心里有一丁點的位置,也是奢求。
他不信蔣涵真的不認識那個手串,那是他戴了一年的東西,曾經他也嘟嘟囔囔地訴說這個手串對他的特殊意義,他可能忘了他說的,但不能不明白如今的他滿身名貴衣物,卻依然戴著一串廉價手串的執著。
其實不管他懂不懂,已經不重要了,無數次蔣涵都親自向他證明,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就像手串一樣,是可以毫不猶豫丟出去的東西。
溫哲看著面前的男人,溫潤的面上露出點點笑意,“好,那我等你結束。”
蔣涵并沒察覺溫哲的反常,轉身跟好友喝酒去了,等散場的時候,蔣涵已經有些喝多了。
他身體有些發晃,但說話還挺清醒,溫哲一路扶著他,直到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