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葉柏淮強迫你的,說是不是”蔣涵的手都有些發抖,他希望溫哲說是,所以此時正極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而溫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蔣涵原本俊美深刻的臉,此時有些扭曲,看著他,溫哲的心還是抽動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了,這源于他的本能反應,這一年之久,每當蔣涵不高興,他都會心慌意亂甚至心驚膽戰,下意識地去哄他開心,但現在,完全沒有了。
溫哲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貼切地說可能是醫學奇跡吧。
他愛蔣涵的感覺就像生了一場重病,很疼很痛苦,但治愈不了無能為力,結果這場重病突然好了,那他是不會留戀那痛苦的感覺的,那是壞東西,甚至不愿意回想那痛徹心扉的感覺,痛得讓他抵觸。
在一次次消耗中,他變得麻木了,面對蔣涵也沒力氣再產生什么大的情緒波動了。
所以此時面對他,他的心很平靜,溫哲說,“不是,他沒強迫我,我們都是自愿的。”
聽聞,蔣涵感覺自己的胸腔像是要炸開,他瞠目欲裂,手不由得攥住溫哲的脖領,“你怎么敢的溫哲,你怎么敢的”
溫哲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暴怒失態,說實話,跟他在一起這么久,第一次感覺這么爽。
真是爽極了。
蔣涵手上的紗布開始滲血,沾染了溫哲雪白的衣領,領口因為他的拉扯而松動,而感覺心肺都在燒的蔣涵忽然看到了一塊殷紅的紅痕,他怔了一瞬,大腦甚至還有片刻的空白。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怔怔地問溫哲,“你跟葉柏淮上床了”
溫哲輕輕地應了一聲。
蔣涵還是有些茫然,“你們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溫哲又溫聲細語地說,“今晚你沒來,所以我跟葉柏淮上床了。”
蔣涵看著面前的人,好像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是這樣溫溫柔柔的,對他有答必應,溫和又冷靜,就連此時都是這樣一副神態。
忽的,蔣涵有種慌亂的感覺,他一直認為溫哲是掌握在自己手心中的,但此時他
才知道,他好像從未真正地了解過他。
伴隨著這種慌亂的感覺,蔣涵遲鈍的情緒終于涌了上來,他感覺心臟絞痛,痛得他想落淚。
他的頭無力地搭在溫哲的肩上,入鼻的是血腥味還有他身上獨特的甜香
但他剛跟別的男人上了床。
蔣涵臉色發白,等他的心臟終于不一抽一抽的了,他才緩過來,怒意上涌,有種想掐死溫哲的沖動。
他將溫哲扯到眼前,心里發恨地說,“我跟你在一起一年多了從沒碰你你跟葉柏淮才見幾次面,你就跟他上床溫哲,你就這么需要男人草你么”
溫哲依然沒被挑起什么情緒,淡淡地說,“你的貞操不是為蘇澄特意留著的么。”
蔣涵的怒火突然頓了一瞬,“我他媽你他媽給我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