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揉了揉他的頭發,“怎么瘦了這么多,要注意身體知道么。”
蔣母將雞湯放在了辦公桌上,蔣涵點頭應著,蔣父看著也不免有些心疼,不過他面上并沒表露出來,“你現在的態度才算有些樣子,但工作上的事是急不來的,平時多注意休息。”
蔣涵依然聽話地應著,又跟蔣父蔣母聊了一會,將人送走后便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而辦公桌上的雞湯,他一口也沒想起來喝,就這樣放涼,被助理收了下去。
蔣涵就像上了發條,一刻不停歇地工作,下屬進入他的辦公室都是膽戰心驚的,雖說蔣涵看著像是沒從前脾氣那么大了,不會動不動訓斥他們,但總感覺還不如從前呢,現在人太冷了,感覺都沒什么人氣似的。
如今蔣涵自己也感覺自己有些不正常,但他就是停不下來,只要一停下來,麻木的情緒就會被痛苦侵占,他也不敢停下來。
直到這一天,他收到了一封紅色請帖,是溫哲和葉柏淮的婚禮邀請函,他打開的瞬間便怔住了,隨即陷入了無盡的失神中。
他坐在辦公桌內發呆,從白天到晚上,就這么一直坐著,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他依然沒什么察覺,就這樣,他坐到了第二天天亮。
轉而又投入到了工作中,那封紅色的邀請函
靜靜地放在辦公桌上,沒再動過。
蔣延來的時候,他就是這副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的狀態,自從蔣涵消失后他還沒見到過他,他聽爸媽說蔣涵轉性了,便心思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個轉性法。
只是此時他從外面向里看一眼,就感覺不對勁,蔣涵的狀態不對勁,他都沒進去,只在外面觀察了蔣涵兩分鐘,就知道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什么了。
蔣涵確實有在認真工作,但他的狀態跟被抽干了靈魂似的,像是活死人一樣,面頰都凹了下去,眼底發黑眼中都是紅血絲,眸光暗淡沒一點光澤。
而就在蔣延想給蔣母打電話說明自己的擔憂時,就在他的目光下,眼睜睜地看著蔣涵倒了下去,蔣延一驚,電話也沒來得及打,直接就沖了進去,辦公室內正匯報工作的下屬都驚了。
最后,蔣涵是被120拉走的,到了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后,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
蔣父蔣母也都到了,他們眼眶發紅看著手術室的門,卻不能做什么,蔣延安慰兩人,同時心里也非常擔心。
醫生說是胃穿孔,甚至有些責怪地說“怎么能這么禍害自己的身體”,蔣延的眼眶忍不住發紅,忍不住說,“真是的,都這么大人了。”
蔣延是真地感覺心疼他哥,胃穿孔什么概念,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而在這之前,他的胃得是多痛,居然就這樣忍了下來,這是在折磨自己么。
三個小時后,蔣涵才被推出來,手術醫生跟著一起將他推進病房,一路上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項。
這是家他們集團名下的醫院,醫療設施都是頂級的,醫院環境也很好,蔣涵的病房也是醫院最好的,獨立的單人間。
蔣涵很快就醒了,看到傷心的家人有些茫然,“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蔣延聽他這么說,就感覺不對勁,他蔣涵什么時候跟家里人這么客氣了。
蔣父蔣母一直在安慰他,讓他安心養病,公司的事不用他操心。
晚上的時候,蔣延讓蔣父蔣母回去休息了,他留下照顧蔣涵。
病房內安靜了下來,蔣延忍不住問,“你干嘛啊,你自殘啊。”
蔣涵還十分虛弱,“沒有,我只是不想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