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了大門,而剛出來,就看到了站在臺階下的陸文淵,他們視線對上,溫哲的面上下意識帶了笑,陸文淵是在等他。
只是陸文淵看到他后,立即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嚴肅又急切地問,“那個污染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聽你的話”
溫哲原本胸口窩著氣,此時更感到壓抑,“就是會聽我的話。”
溫哲沒好氣地說,明明自己才照顧他那么多天,此時不關心他就算了,還質問他。
“什么叫就聽你的話,”陸文淵看著他,眸中閃過失望,“你知不知道,在基地飼養污染物是多么危險的事”
所有人都認為溫哲錯了,這讓他感到胸口郁積的氣越來越多,就算他真的錯了,可還是希望有人站在他身邊,尤其是陸文淵。
“可就是因為他才除去的謝嶺,他救了好多人,為什么你們都要忽略這個。”溫哲依然不理解,為什么都不提這個,而是強調基地的制度,他雖然有錯,但憑這個怎么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這是兩碼事,問題是,你收養這個污染物,為什么不上報,就連我也不知道,這個才是你真正做錯的。”陸文淵說,他面容冷硬一瞬不瞬地看著溫哲,“你上報后,我們會做很多打算,也會做好預防,可以更好地安排他。”
溫哲看著他這副鐵面無私的模樣,眼眶發紅,想到他說什么可以更好地安排,是安排到實驗室去么,進入到基地的污染物,哪個不是被送到了那里,讓他把黑豹送到那里被研究折磨,怎么可能。
他感覺跟陸文淵說不通,便不再作聲,以往他都會對陸文淵妥協,顯然現在服個軟,也會是快速解決矛盾的方法,但這次因為是黑豹,他無法違心認同陸文淵。
倆人之間的氣氛沉默又緊繃,陸文淵盯著他看了會,見他沒聽進去
的樣子,胸口起伏了一瞬,然后轉身就走,“你好自為之。”
溫哲看著他的背影,頓時紅了眼眶,更感到有些凄涼。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溫哲便起了床,收拾好后出了房間。
此時出發的空地上,好幾輛裝甲車已經準備就緒,溫哲到的時候看到隊員們正有序地上車,他來后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溫哲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前里壓抑的感覺,隨即將他們的目光議論刻意忽略,他找到了自己的車,上去后感覺氣氛立即安靜了下來。
沈修澤將他拉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坐好后,溫哲看向前面,坐在他對面開的正是陸文淵,他看向他的時候,陸文淵移開了視線,沒再看他。
溫哲張了張唇,想跟他說點什么,但看到他冷硬的側臉,便硬是忍著沒開口。
車啟動,向基地外駛去,溫哲看向窗外,基地大門敞開,細沙黃石的地有些霧蒙蒙的。
忽的,溫哲看到了一股氣流,他心中一跳,他知道,這是黑豹,他在等著他,他很聽話,也還好只讓他等了一晚。
他會跟著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此時他的心口有些酸澀,又感到有些脹脹的。
黑豹會跟著他,基地的人都無法理解他,只有黑豹是站在他這邊的。
車逐漸遠離基地,窗外的風沙越來越大,溫哲時常看向窗外,找黑豹的身影,仿佛找他是在做什么有意思的游戲。
車內始終安靜,氣氛十分嚴肅,不過溫哲此時感覺倒是沒那么壓抑了,他又看向對面的陸文淵,仍是一個冷硬的側臉,像是在置氣,對方從他上車后就沒再看他一眼。
溫哲默默地看著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而也就在這時,他忽的感覺窗縫有風進來,他看過去,就看到了那氣流一點點地進來,這讓他心臟猛地一跳,下意識看向車內其他人,好在他們都沒有發現。
沒想到黑豹居然上車了,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他的心情有些低落,他進來后似坐在了椅子的邊邊上,挨著他,半邊身子靠過來,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脖頸上,就這樣靜靜地黏著他。
溫哲的手有些緊張地在褲子上摳了摳,過了好一會才安定下來,面上不由得露出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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