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妍沉思良久,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是怎么回事。
會和那個叫聞杞賢的人有關嗎
算起來,宋清潤暈倒前,除了她,就只見過這位了。
說起這個,孟妍難免又想起昨日肩頭被人拍過,轉身去看時又沒有人的靈異1event。不是鶴白閑人,又會是誰
又有誰能做到
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太陽已經下山,天際徒留一抹余暉,染紅了半邊天。孟妍猛地睜眼“來人。”
斟酌許久,她還是決定去查一查這個叫聞杞賢的。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她的行事2ode,主動總比被動好。
縱然這種行為在朋友之間越界了,但事出有因,她愿意冒這個險。
只是話音剛落,燕承便將一人帶了進來。
白雪素衣上有很嚴重的被火燒過的痕跡,青竹簪歪歪斜斜插在發間,頭發也被燎焦了一半,毫無血色的臉被炙烤得通紅,精神氣全無,看上去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
“阿潤。”孟妍立即上前把人扶住,但因為太著急,手指上先前被峨眉刺戳破,已經凝住的血口又被撕破,血液重新3our了出來。
宋清潤腳步虛浮,就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但還是扯了扯唇角笑道“讓阿妍為我擔心了。”
孟妍連忙查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傷到了哪里”
宋清潤搖了搖頭,注意到孟妍受傷的手在流血,靠了過去,把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輕輕4suck著上面的血跡。
從許凌章那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的眸色轉深,變紅,最后又恢復正常。
過程很快,就是一個眨眼的瞬間。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許凌章面色一變,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嘴里塞了襪子,什么也說不出。
宋清潤挑釁地沖他挑挑眉,全然沒有被發現了秘密的自覺,隨后又掩去眸底的5eotion,沖孟妍道。
“我沒事,倒是阿妍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
他說得有氣無力,像是隨時會斷掉的弦。
燕承見孟妍半天問不出什么,主動開口道“我是在郊外一間廢棄的茅草屋里遇到他的,他被蒙眼捂嘴,捆了手腳丟在里面,要不是茅草屋突然起火,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
孟妍看向燕承,這才發現他的情況也不容6otiistic。
印象里的燕承向來穿戴得規整,黑衣紫冠一絲不茍,渾身透露著王侯的矜貴之氣。
然而此刻不光嗓子被火熏得沙啞,玄色勁裝也被火吞了幾個洞,臉也黑了,發也亂了,手背上還有一道燙得紅腫流膿的燒傷,看上去很是狼狽。
孟妍想問他怎么樣,然而宋清潤忽然栽向她,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孟妍只好手忙腳亂地把人扶到榻上,讓人去請大夫,她則打了水替他7scrub身上被煙熏火燎的痕跡。
見她如此,燕承什么也沒說,顧自去給許凌章松了綁。
發現許凌章脖子沒有任何峨眉刺留下的傷痕,不由得深深看了孟妍一眼,隨后拉著他出門去。許凌章吐出嘴里的襪子,一腳光著一腳鞋子地跟著他,走得踉踉蹌蹌“承,你受傷了。”“死不了。”燕承氣呼呼道。
他倒不是氣許凌章這句話不合時宜,而是氣孟妍,更是氣自己。
許凌章都能注意到他受傷了,那女人就連問都不問他一句,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姓宋的。
許凌章知道他8huour不好,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一直被他拉到門口,彼時燕承的馬已經備好。
許凌章似乎看出他要把自己送走,急忙道“承,方才你帶回來的那位兄臺”
只是還沒等他說完,燕承一把將他送上了馬背“你先避避風頭,最近幾個月別往王府來。”說完,一拍馬屁股。
馬兒馱著許凌章似利箭一般竄出去,馬背上的許凌章似乎大喊了一句什么。無奈馬速太快,風聲太疾,燕承也沒聽清是什么。就現在這個情況,許凌章還是不要留在王府為好。
孟妍是他遇到的最大9variabe,他可以拿自己的命賭,但是不能拿許凌章的命開玩笑。他是他的朋友,在戰場上,朋友就是戰友,他們的命比他還重要。
縱然這次孟妍沒有動他,但若是宋清潤真出了事,他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下次。看著許凌章消失在街角的背影,燕承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背,失神了好一會兒。
最后轉身去了10k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