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也靠著此案名聲大噪,正式躋身這魚龍混雜的官場。三皇子與五皇子都對他拋去了橄欖枝,可薛懷卻誰都不親近,心甘情愿地做永明帝手里的利刃。
此案了結,休沐之時薛懷領著妻女去西山泡溫泉。
竹姐兒喝過果粥后便在奶娘們的刻意勸哄下沉沉睡去,如此方能不打擾薛懷與瑛瑛的雅興。
小桃與詩書幾人將溫泉外沿的山路圍的水泄不通,臉上都是相差無幾的羞赧。
薛懷與瑛瑛“小別勝新婚”,鬧出來的動靜自然更甚從前。
好在薛懷不是不知節制的人,也憐惜著瑛瑛曠了許久,怕是經不起他的索求無度,所以只堪堪一回便放過了她。
兩人相擁著倚靠在溫泉巖壁,瑛瑛羸弱地攀附在薛懷肩頭,嗔怪般地埋怨他“夫君真過分。”
此過分非彼過分。
薛懷徹亮的明眸里被迷蒙的霧氣卷的濕漉漉的一片,凝望著瑛瑛的視線仿佛被陳釀的桃花釀浸泡了許久一般,莫名地便讓瑛瑛心口一緊。
都已是老夫老妻了,偏偏她還如少女般羞赧不已。
“夫君如今怎么得閑了我還以為您要過了年關才肯從書房里出來呢。”瑛瑛埋怨前段時日的薛懷忙著公務而忘卻了用膳,此時仍在生他的悶氣。
薛懷不善言辭,只得讓自己與瑛瑛嚴絲合縫地相貼在一處,以纏綿悱惻的吻來回答她的質問。
瑛瑛被吻的氣喘吁吁,卻沒有忘卻自己心中瑩潤著的惱怒,只見她嘴里冒出來的聲量比從前更高昂幾分“夫君你若是再忙的顧不上用晚膳,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見她素白的面容里顯出幾分委屈意味來,薛懷這才繳械投降道“好好好,我再也不敢了,夫人大人有大量,便原諒小生吧。”
說著,薛懷還一板一眼地朝瑛瑛作了個揖,惹得瑛瑛生不起氣來,只能任由他去了。
溫泉內的水霧云遮霧繞,瑛瑛便靠在薛懷懷中笑道“如今京城里人人都說你即將平步青云,還有人鬧著要送妾室給你呢,今日母親就打發走了一個。”
她本是調笑之語,可看薛懷臉上沒有半點歡喜之意,方才止住了話頭,只問“夫君怎么不高興了”
薛懷立時笑道“不是不高興。是我自己也覺得這一切像做夢一樣,陛下要我做他的劊子手,便在短短幾息之間讓我成為了樞密院院正,可明明我遞上去的罪證與當初遞上去的并沒有什么區別。不過是全憑陛下一人的心意而已。”
在朝堂里待得越久,薛懷便越珍惜與親人相處的時日。寒窗苦讀十年,臨到最后卻免不了拉黨結派、弄權使謀,當真是好沒意思。
“等竹姐兒再大一些,我便帶著你去一回揚州。聽說那兒風景無限好,我也想去見識見識。”薛懷輕笑著對瑛瑛許下承諾。
瑛瑛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把這番話當真。
如今薛懷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朝政之事已將他癡纏的分不出多余的心神來,又如何能去游歷山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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