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虞做完,臉上一涼,是小團子伸出的小觸手碰了碰他。
“小白,你也想要嗎”
小白“咕嘰咕嘰”挺了挺圓滾滾的肚子,錦虞一看,才發現小花籃里的小蛋糕消失了一半。
這是給惡人們的,居然被小白吃了。
錦虞把企圖吃掉一號和昆特的小蛋糕的小團子抓回來“我給你做一個最大的,不準偷吃。”
小白聽不懂,小白就要那幾個特殊的小蛋糕。
但它實在是太小只,錦虞團吧團吧就把它制住了,小白只能張開嘴含著崽崽的手腕,望著小蛋糕流口水。
手腕上留下一些亮晶晶的液體,錦虞也不嫌棄,給小白擦了擦,然后把獨屬于它的大蛋糕給它吃。
他算是發現了,小白雖然體型最小,但胃口最大,不愧是史萊姆,什么都能吃得下,胃跟無底洞一樣。
小白樂顛顛得張大嘴,沉浸在“只有它有這么大的蛋糕”中,不可自拔。
把人都哄好了,錦虞把兩位鄰居的蛋糕送出去,很快回來。
他們做小蛋糕做了一下午,傍晚時分,兩人一崽在廚房忙碌出一大桌菜。
一號和昆特的小蛋糕都沒舍得吃,放在他們面前,錦虞面前也有幾個小蛋糕,全是一號和昆特給他做的。
被這樣的愛意包圍著,錦虞興致勃勃的說“我唱首歌給你們聽呀。”
“好啊。”
“崽崽想唱什么歌”
錦虞眼睛亮晶晶的,他想起以前的日子,他被族長找回去的時間不算長,只參加過一次祭司,那是前任祭司的最后一場祭司,所有人魚齊聚在寬闊的海面上,族里的戰士高舉著把海獸的尸體堆在一起,祭司站在高高的水臺上,哼著仿若來自遠古的呼喚。
那時的錦虞可向往臺上的祭司了,但他后來試過,怎么也唱不出前任祭司那種感覺。
但現在,就在這樣一張小小的桌子上,只有三位觀眾,還有一個可能根本聽不懂他在唱什么,但錦虞心里就是升起一股沖動。
他今天一定能唱得很好聽。
昆特問他要唱什么,錦虞也不知道,他閉上眼,悠悠地哼。
并不是任何一首他學過的旋律,算是即興之作,但其中洶涌的情感讓人觸動。
昆特以前從來不覺得有人唱歌好聽,直到遇到了崽崽,明明唱的都是他聽不懂的調子,但仿佛能讓他身臨其境。
聽眾能夠感受到歌聲里抒發的情感,這不就是最好的歌聲嗎
伴隨著幼崽稚嫩動聽的歌聲,昆特感覺身上仿佛被籠罩著一層暖洋洋的光,舒服得讓人閉上眼,仿佛睡在最香甜的花蕊中。
破破爛爛的精神力也被人收攏起來,好像有一只手輕柔地替他梳理著,突然碰到一個沉珂累累的地方,上面的污垢被嘩啦嘩啦撥下來,昆特一個激靈,睜開眼。
他感受到了身上很久沒有感受到的力量,就像就像他精神力即將暴動的時候。
昆特一抬手,瞳孔劇烈抖動,看到了自己變回原型的前臂。
他要暴動了
慌忙的昆特根本沒來得及認真查看自己身體的情況,眨眼間失去蹤跡。
他一定要在自己發狂前躲起來,不然一定會傷害到崽崽的,還會被崽崽看到他最狼狽不堪的模樣。
那他還不如死了
于是等錦虞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只看到了昆特的殘影。
崽崽一臉懵“”
昆特怎么突然離開了,還不忘記帶走自己的小蛋糕。
這么著急回去嗎
一號卻說“他沒走遠。”
錦虞疑惑“昆特怎么了”
一號當然不知道,他也懶得猜昆特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崽崽擔心,他才不管昆特的死活。
一號站起來,變回原型的他高大的許多,巨人一般,空間似乎都變小了。
他把崽崽小心的放在自己肩膀上“我帶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