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五樓,打開鐵門,寧母從廚房探頭出來看了眼,口中責怪:“這孩子,怎么就不知省著點花,多存幾個錢,你哥家添了兩張嘴巴,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寧遠呲牙一笑,把東西提進廚房,打斷道:“那是嫂子顧她娘家去了,別提他們。老爸還沒下班?今天是星期天呢,他老板真摳門,又沒加班費,每次都白干活……我今天賺了一點,給老爸打了酒,多加三個肉菜,今兒咱們打個牙祭。”
寧母敲了寧遠幾下,接了鮮魚刮鱗收拾,道:“你哥家的事,你少管,他有他的難處。等下菜弄好了,你給他們送一份去,你現在就打電話,免得他們吃了。”
“不打,不去。”口中說著,寧遠還是掏出電話,撥通了放到寧母耳邊。
寧母笑瞇瞇在電話中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吩咐寧遠趕緊剝蒜切辣子打下手。
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寧父寧學侖開門進來。
第一眼就看到桌上灌在瓶子里的白酒,還有切好的烤鴨,加了青椒大蒜炒得金黃的鹵肉,寧學侖笑道:“幺兒今天發財了?好,還是幺兒有孝心,晚上多喝兩杯,松快松快。”
寧遠也忙完了,端了個洗干凈的玻璃杯出來,對廚房方向挪挪嘴,又朝寧學侖擠擠眼睛,笑道:“老媽,您得向老爸學著點,別老是省著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操心得過來嗎?”
給杯子倒滿酒,遞給坐下的寧學侖,順手把碗筷擺好。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等你娶媳婦生了兒子,你就知道老媽為啥偏向你大哥多些,他們家四張嘴要吃的……”
寧母正數落的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寧母趕緊住口,探頭出來,沖吃肉喝酒愜意享受的兩父子罵道:“就知道吃,還不快去開門,是強子來了。”
寧遠夾了一塊肉,打開門,外面站的正是他哥寧強。
“進來唄,今兒打牙祭,吃了過去還是……”寧遠嚼著肉含糊說道。
他哥當年消耗了一顆養氣丹,也沒能入品,考不了好大學,也就找不到好工作,娶的媳婦條件更差,在附近買了個二手房子,耗盡了寧家的積蓄,到現在那房貸還由兩家共同在還。
寧強二十七八歲,身材有點偏瘦,看著桌上的酒菜,吞了口口水,拒絕道:“算了,下回吧,你侄兒他們還沒吃呢。”
寧母從廚房拎了個包出來,催促道:“那你快回去,莫吵架,過日子就這樣。”
寧強接了包,沉默著點點頭轉身走了,也沒與寧父打招呼。
寧遠看得有些心酸,他絕不能重蹈他哥的覆轍,那日子……還是人過的嗎?
他必須入品,一顆丹藥不夠,他就再去買一顆!
以前存的一些錢和剩余的錢,剛好夠他再買一顆丹藥。
這錢是他冒險用小命賺來的,寧遠不打算告訴父母,特別是他老娘不能告訴,否則又要填進他哥家那個無底洞去。
吃了一餐豐盛的晚飯,寧學侖斜靠在沙發上看肥皂劇,廚房有寧母收拾。
寧遠進了自己的小窩,戴了一雙半舊手套,從口袋里把筆記本取出來。
這玩意可是古董啊,他得仔細瞧瞧,說不定,賣得比那古董合金還貴。
用毛刷把筆記本清刷干凈,寧遠發現,封皮好像是用異獸皮子制作,在野外放了至少百多年,沒有腐爛,也幸虧有異獸皮子保護,才讓整本筆記本能夠保存下來。
費了點力氣,才揭開與封面粘結在一起的扉頁。
映入眼簾的是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這是最好的時代!”
一股濃濃的中二氣息撲面,寧遠有些不大抱希望了,這玩意即使是古董級別的筆記本,也不是哪個歷史名人用過的,很可能是個學生的筆記本,值不了幾個錢?
下面有個花式簽名,寧遠辨認了半響也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