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有一品九層的修為,卡在瓶頸,多年都沒有進步。
他頭上有些禿頂,用毛巾抹了一把汗,聽了劉芒的請求,他對寧遠這種半透明沒存在感的學生沒什么印象,看向走近的寧遠,問道:“你是寧遠?”
“是的,譚老師。”
譚老師有些沉吟:“一顆養氣丹的彩頭,你們這些學生娃,玩得太大啰……”
劉芒急了,叫道:“譚老師,是寧遠自己提出來的彩頭,又不是我逼他的,您要是不肯當這個公道,那好,我和他去校外找地方打。”
譚老師伸手在劉芒的頭上敲了一記,笑罵道:“你們敢!行了,我做這個裁判,下周四早上七點半,就在學校體育館內一樓,比試之前,彩頭要提前交給我保管。你們準備怎么比?比什么?”
有他看著比試,出不了大事。
若是放任兩個小家伙出去私斗,鬼知道他們會闖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禍,年輕人啊,火氣大!
劉芒聽得譚老師答應,松了口氣,很大度的對寧遠道:“你想比什么?”
寧遠撇撇嘴,道:“我說比萬米長跑,你敢答應嗎?”
附近圍過來的其他學生,聽了此話笑得吭吭的,又不便太大聲。
劉芒氣急,這家伙果然開始耍無賴了,還當著老師的面耍無賴,指著寧遠罵道:“你他么答應了的……”
寧遠作色喝道:“你他么嘴巴放干凈點,要不老子現在就打你……”
譚老師忙伸手阻止,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吶,一點就爆。都別吵了,我幫你們定比試項目吧,就比拳腳,把一方打到認輸為止。我警告你倆,這期間不準私斗,誰輸了也不許尋仇報復,有本事,等長進了再公開的打回來就是。”
“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譚老師找人要了紙筆,簡單地寫了一份比試協議,讓兩人簽字摁手印,他也簽字做公證,事情就這樣定了。
華國武風昌盛,入品學生之間的切磋比試,不算什么大事。
有體育老師做裁判,有簽字協議,即使打傷了也是個人的事情,怪不到別人。
“行了,回頭我給你們一人一份復印件,不準私斗啊。”譚老師又叮囑一聲,才慢跑著離開。
事情辦完,也到了快上課的時候,大家各自往教室走去。
洪承波幾人湊近寧遠,道:“寧遠,中午我們幾個碰下頭,商量下對策,還要摸清楚流氓的底細,最好是做些針對訓練。”
“是啊,那家伙都二層了,練功的時間比寧遠長多了。”
寧遠沖其他人笑笑:“放心了,流氓就是個花架子,我不會輸的。”
眾人也不知寧遠的信心到底是來自哪里?
在武修館培訓幾個月,加上有修為在身,打起架來與普通學生打架,那完全是兩回事,他們擔心寧遠不清楚其中的厲害。
怎么著寧遠也是126班的一員,平常大家相處得不錯。
現在協議也簽了,作為同學可不希望寧遠輸,能幫的,該幫的,大家都愿意幫。
心思細膩的洪承波,難免有些許疑惑,寧遠怎么就那么沖動要加彩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