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周五。
第二節課課間休息的時候,寧遠突然察覺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拿出來一看,是一條華信消息:“你的笑像一條惡犬。”是個叫“淺笑傾城”的昵稱發給他的,而淺笑傾城,正是秦云意的華信用戶名。
寧遠有些懵圈,這丫頭怎么罵人呢?事情不是揭過了嗎?
他即使笑得像犬,也是一條最帥的犬啊,怎么就笑得像惡犬?
只有花毛才能笑出惡犬的既視感,他沒那天賦!
抬頭朝左前排看去,秦云意抿嘴對他回首淺笑,眼波流轉,差點沒把寧遠陷落。
不對!這不是罵人的話,倒有點撩他的味道。
寧遠趕緊收回目光,把這句話復制放入搜索欄里,點擊搜索。
是一句歌詞,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情歌,要與下一句連起來看:“你的笑像一條惡犬,撞亂了我心弦。”
寧遠一時有些竊喜,又有些感動,還有些猶豫,挺復雜的心情。
想了兩分鐘,發了一句古詩詞回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思索了十多秒,最終還是點了發送。
再抬頭看時,秦云意已經伏在課桌上,肩膀有些抖動。
寧遠嘆了口氣,他對秦云意并沒有心動的感覺,而感情的事,寧遠有自己的堅持,正如他的簡單枯燥作息一樣,他不想傷害一個傻傻的好姑娘,長痛不如短痛。
或許,以后得注意點,不能隨便與女生亂開玩笑,更不能亂撩。
走出教室,憑欄遠眺,寧遠此時覺得自己真像一條做了大惡的惡犬,面目可憎。
裂開嘴巴做惡犬笑,嚇得附近的男生女生紛紛逃竄,生怕寧遠咬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鄒密湊過來,擠眉弄眼神神秘秘道:“咱們班上,又添了一名入品,知道是誰嗎?”
寧遠抬了下眼皮,繼續吃飯,沒有搭理的意思。
高強東張西望,裝沒聽到,其他人吃飯的吃飯,相互說話的說話,沒人接茬,就這樣憋著,可以活活憋死鄒密這個包打聽的話癆。
鄒密怒了,又他么來這招,他這次偏不告訴。
喊他爺求他都不說,打死也不說出來,什么人啊都是,端著飯盤轉身就走。
可是沒走幾步,鄒密又蹩了回來,一屁股把高強擠開點騰出位置,一臉的便秘表情,很郁悶道:“是祁穎。”
其他人配合著“哦”了一聲,又不理他。
越搭理這家伙越不肯說,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只有憋他,才肯竹筒倒豆子,一股腦說出來。
“算了,算了,怕你們了,和你們做同學真是倒八輩子霉……知道嗎?祁穎總共服用了五顆養氣丹,包括這次的,她家里還真舍得下本錢,十五萬呢……都這個時候了,入品還有個屁用,她以為人人都是奸商啊……
喂,喂,奸商別走啊,又不是罵你?
祁穎等下還會找你,聽她說想去你那個小破培訓班。奇怪,奸商這家伙今天怎么怪怪的,垮著一張狗臉,這是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