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汪修遠出手了,搶在曹蓉踢中之前,在曹蓉還抓著的手腕上敲了一記。
曹蓉撒手飛退,她是給汪修遠的巧勁震退。
而范醒這時才反應過來巨痛,看著扭得變形的右手腕,眼睛瞪圓,嘶聲慘嚎。
余半蓮再次飄身上前,提著范醒,輕若無物飛出場外,喝道:“閉嘴!”伸手連點數下,直接在場外給范醒施救。
汪修遠沒去管范醒的慘狀,對曹蓉道:“恭喜,你這場贏了,下去吧。”
曹蓉臉上顯出一絲喜色,對汪修遠躬身行禮,趕緊走下去。
她這次重手出擊,用雷霆手段擊敗挑戰她的范醒,估計是沒人作死再挑戰她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那聲令人骨頭酥麻的咔嚓脆響,對于老生實力的輕視,瞬即收斂,畢竟是在荊楚武大學習了一年時間,即使是最差的幾個,也不是任由他們新生蹂躪。
很多人轉看向上一場的勝利者花毛,眼中多了一分尊重。
不管是使詐也罷,贏了就是贏了!這點毋庸置疑!
鐘天行等了片刻,見沒人出頭挑戰,催促道:“下一個。三分鐘之內沒人上場挑戰,剩下五人的10點武勛值獎勵取消。”
觀戰的新生們發出配合的嘲諷低笑。
就是嘛,都不上場挨頓揍,讓他們看個熱鬧,10點武勛值賺得也太便宜。
以后,學校再有活動,新生們還不一窩蜂上去搶,這種投機風氣,絕不能縱容!
寧遠特意左右看了下,見還是沒人出來,他走了出去。
笑聲在空曠的會場顯得更加渾厚,還夾雜著戲謔的“二百五”低叫聲。
寧遠置若罔聞,沒有急著上前挑戰,而是走向裁判汪修遠,拱手笑道:“學生寧遠,見過汪老師。”
他早就認出了汪修遠,正是上次在渝州體育館考核的時候,要他報考荊楚武大的中年男子,而他能特招進入荊楚武大,汪修遠估計是出力不少。
汪修遠上前幾步,拍了拍寧遠的肩膀,笑著鼓勵:“好好打一場,不要怕!”
此時是新生考核的場合,汪修遠也不便多說,寧遠能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這舉動讓他打心里舒服,小家伙很懂事。
寧遠也沒有多說,點點頭,示意明白,朝最后面站一排的老生走去。
觀察了一圈之后,寧遠指著最中間也是最高個的男生,抱拳道:“新生寧遠,六層修為,請!”
他先前排在隊列最尾端的時候,就一直在觀察八個老生。
以寧遠現在的修為,是看不出這其中到底誰強誰弱,但是他的一雙招子毒呀,他可以通過細微的表情、情緒變化,來判斷這八人里面,誰最像弱者!
眼神游離不定,特別是鐘天行講話時候,臉色有些惶恐的,肯定不是什么高手。
這需要細致觀察,并與其他人的表現反復做比較。
這里面真正不擔憂挑戰的那四位,表現出來的神情,與其他人還是有些區別,所以,寧遠給花毛指了一個他認為最弱的家伙。
還特意提醒花毛第一個上,是擔心給其他人搶了生意,另外也是存心讓被挑戰者更加憤怒易沖動。
萬一猜錯了……錯了就錯了唄,花毛也就挨一頓打的事,又不是痛在他身上。
他不可能有百分百把握一定就判斷準確。
要是碰上一個裝豬的老生,而且裝得比豬還像豬的賤貨,那花毛只能自認倒霉,至于寧遠自己,管他正豬還是假豬,打就是了!
即使是老虎假扮的豬,寧遠也要把對手給扁成真豬!他有這份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