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下午,文化課上完,寧遠回到西一訓練室,在木樁上練得正投入。
經過近二十天的訓練,他已經能在三十六根木樁上穩步小跑,還能邊跑邊朝四方揮拳攻擊,做出俯身、轉向、并突然單腳急停的高難度動作,而不會輕易掉下木樁。
距離任鳳云導師所說的身輕如意,還差得有些遠,寧遠卻也很欣喜。
他的意空明境樁功,經過這樣十多天折騰,他能感覺到又有了不小的進步。
對本能的感知更加強烈,像他現在一腳踏下去,憑著奇妙的感覺,就知道下一腳要踏在哪里,而不會輕易踏到木樁的空處。
這點成績的背后,寧遠付出了多少,掉下木樁多少次,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寧遠班長,寧遠師兄……”
隱約中,寧遠陡然像是聽到有人在叫他,隔得有些遠,聽不太真切。
“嘭嘭嘭”,外面有人捶響了西一訓練室的鐵門,接著是肖源的聲音傳來:“寧師弟,有人在搏武院南門外叫你,好像有急事找你。”
寧遠唰一下翻身跳下木樁,打開鐵門,謝了肖源一聲,朝甬道的西門跑去。
他只有打開西門的權限,落在后面的肖源,想了想也跟了上來。
兩人繞道跑向南門方向,寧遠透過花樹空隙,發現叫他的是戰2班的戚昊。
10月初挑戰的五人中就有戚昊,是新生中崛起的一匹黑馬,那天挑戰,被寧遠親切地痛打一頓并賞了一只熊貓眼,寧遠很有印象。
戚昊嘴角破皮腫了一塊,看傷痕是拳打的,褲子上還粘著泥土,很是狼狽,正聲嘶力竭地在吼叫著。
“戚昊,你找我什么事?花毛呢?”
隔得還有些距離,寧遠叫道,心下覺得有些不妙,他沒看到花毛。
戚昊在挑戰寧遠失敗后的幾天,重整旗鼓挑戰過花毛,被扮豬等著人跳出來挑戰的花毛狠狠借機收拾了一頓,用來鞏固班長之位。
寧遠也是在湖邊散步的時候,有次偶遇到花毛,聽花毛吹噓過一波。
兩貨打了一架之后,關系反而升溫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
“花毛……班長給老生打了!寧師兄……”
戚昊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從滿是灌木花草阻隔的草坪連蹦帶跳過來。
接著發現了寧遠身后緊跟而來的老生肖源,沒穿青灰色套頭衫的都是老生,全校還有二十多個還沒晉級到二品的老生,穿著新生服。
寧遠臉色一沉,見戚昊看向肖源,似乎有所顧忌沒繼續說。
“這是我朋友。花毛怎么會和老生打架?是哪個老生打的?現在他們在哪里?咱們邊跑邊說,你前面帶路。”
“是班長和金鴻衛、田佳農被制器學院的老生張建業等三人打了,現在還在操場,咱們快去,班長都打吐血了,路上我給你詳細說……”
寧遠心中一急,加快腳步朝操場方向跑去,叫道:“簡單點說,快跑!”
他對老生張建業印象深刻,新生報到挑戰考核的那天,還是寧遠指點金鴻衛選擇的張建業,當時,張建業一個舉動,幾乎讓所有新生都噓場喝倒彩了。
張建業沒按潛規矩報出修為層次,后面即使贏了金鴻衛,也有些不光彩。
肖源沒有說話,跟著寧遠身側朝操場跑去,他或許能幫點忙。
戚昊簡單的把事一說,寧遠心中有數了,惹事的不是花毛他們三個禍害,這次是老生故意找茬挑釁,就是要借機報復金鴻衛等人。
參與打架的三人,都是還沒有晉級二品的老生,是老生中墊底的家伙。
他們想從新生的天才身上找優越感,這事每年都會發生。
挑釁的理由很流氓也很可笑,花毛、金鴻衛、田佳農、戚昊四人與顏玉言,下課后在操場邊上的草地上散步聊天,后面還有幾個小弟跟著,一個足球從遠處踢來,差點砸到顏玉言身上。
接著張建業出場了,橫沖直撞搶回足球,還嘲笑顏玉言和金鴻衛幾人亂搞等等,把本來還忍耐的金鴻衛幾個脾氣點爆了,撲上去干了起來。
另外兩個十層的老生,從球場沖過來加入群毆,把花毛打吐血,把金鴻衛打斷一條胳膊,在場新生是人人受傷,戚昊挨了一下,見機得快,撒腿跑來找寧遠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