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一周多時間,搏武院西院參加集訓的新生,像是集體打了雞血,一個接一個修為突破到了七層,就連治愈系的顏玉言也沒有落后多少讓寧遠看她的笑話。
最后只剩許觀明沒有突破,他是最晚參加集訓的新生。
寧遠聽了金鴻衛給他的小報告,隨后找到練功過度有些憔悴的許觀明。
打量著雙眼發赤頭發像雞窩連青灰色外套都散發出一股許久沒洗過的酸臭味的許觀明,寧遠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他能理解許觀明瘦弱的身板所背負的巨大壓力。
都是曾經耀眼無比高高在上的俊杰!
都有一股不肯服輸甘居人下的信念!
沉吟片刻,拍了拍垂頭不敢對視的許觀明,寧遠道:“把你的武器拿到西一室來,以后,你跟著我訓練。進度容易提升,就怕操之過急而誤入修煉歧途,懂嗎?”
“我懂,懂的,多謝寧師兄,多謝……我這就去拿我的軟鞭,謝謝!”
許觀明一臉驚喜千恩萬謝跑了,整個人的頹廢氣息一掃而空,許觀明其實擔心的就是給趕出集訓隊,他真的努力了,他非常不甘心啊。
能夠得到寧遠的認可和關照,比什么勸慰都管用。
寧遠失笑搖頭,這搞笑的家伙選了……一條軟鞭做武器,真是個人才!
寧遠發現他現在修為上來了心境也與以前大不相同,但是庸俗的逗比思想還是沒多大的進步,可能,他骨子里就是一個不能正經的家伙!
都是唐前輩和邵老大教壞了他!
進了荊楚武大在新生面前裝高冷真的好累,沒辦法啊,得保持必要的威嚴震懾。
還得繼續裝下去,只有最親近的幾個,寧遠才偶爾會流露逗比性子。
寧遠很不負責任的把鍋丟給兩位對他有深遠影響的人生導師,轉身走進訓練室,一個囂張亢奮的聲音傳來:“寧遠,放馬過來挨打!”
抬頭瞄了眼作死的花毛,三個訓練室也就這貨敢這樣吊兒郎當和他說話。
寧遠揉著拳頭,兩個拳頭躍躍欲試壓都壓不住要扁人的沖動,花毛才晉級幾天就迫不及待上房揭瓦了,得了,今天閑著也是閑著,先收拾花毛一頓祭慰饑渴的拳頭。
搶在寧遠答應之前,花毛恬不知恥飛快地開始加限制條件:“不許你用直拳,不許打臉,不許用腳踢人,不許……”
“干脆我只抵擋得了,讓你打一個痛快?”
“正是這個意思,真不愧是好哥們,我都不好意思提你就答應了!哈哈哈!”
訓練室的其他人聽得目瞪口呆,還能有這樣無恥的騷操作?
戚昊捂臉躲角落不敢出來,花毛班長丟的是整個戰2班的臉啊。
寧遠想了想,道:“行吧,我用胖子教的小擒拿術和你過招,別讓我太失望。”
花毛眼睛刷一下亮了,跳了過來叫道:“不許耍賴皮。”
大家經常看到寧遠一個人舞來推去,在練習胖子教的軟綿綿的小擒拿術,花毛嗤之以鼻一百個瞧不起胖子的小擒拿術,還好心勸告過寧遠別浪費大好時間。
“再廢話我不玩了。”
呼,花毛一拳對著寧遠胸口打來,
只要確認寧遠所說當真,他打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精神振奮得仿佛回到了從前在合道館欺負寧遠弱小的時候,真是懷念!
寧遠右手一圈一推,把花毛的拳頭給撥去一邊,順勢朝前一探,逼退花毛一步。
花毛朝邊上一閃,再前沖跳起來一個膝撞加肘捶,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他知道,寧遠既然說了用小擒拿與他過招,就不會耍詐用直拳攻擊,花毛這是欺負小擒拿術的局限,不能大開大合,第一招只是前奏試探,這才是他的手段。
有高手陪著喂招的機會,花毛還不可勁抓著使勁干。
寧遠左腳朝后一滑,讓過當頭的肘捶,雙手一個分柳動作,把花毛的兩下攻擊力道消去化解,右手反擊拍去,又化解掉花毛的旋身翻踢,腳下跟著朝前一跨,一個擺臂前靠把花毛給擠得倒退了兩步。
整套動作清楚訊疾流暢,而又如行云流水般銜接自然。
“厲害啊!再來!”